曲星抒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薛引连抱带推的送来山中小院,他以为薛种说着玩呢。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己离开芙蓉院?难道道长在外面有相好的,让自己腾地方?
他抱着自己的被褥怯生生的被薛引拉进一间低矮房间,‘这就是你的床’,薛引指着简陋的稻草铺说,然后走了。这大熊真以为自己是扫把星了,连多待一会都不愿,曲星抒好烦好迷茫,怎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心里的难受,道长什么也没和他说,就这么把他赶来山里,他脱掉靴子爬上床铺着自己的被褥,感觉自己像是打了败仗的逃兵,在乡下隐姓埋名隐居着。
铺完被子后,他抱着腿在床上发呆,外面都是陌生人,还有长的很丑很凶恶的怪兽,而且他看到之前想吃自己的薛罗正蹲在墙边抱着一头鹿生啃。
不敢出去。
就这么呆了一会,一个人推门进来,皮肤有点黑,看上去很开朗阳光,带着白色护额巾,和雪白的牙齿交相辉映,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像是细密的丝绸。
这个人好像很眼熟,曲星抒连忙下床,身上的伤痕又疼了起来。
“你叫曲星抒是吧?”这人走过来,身上一股很清新的泥土与青草的味道,“我叫肖澜,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肖青翎伸手去摸,触及到一片滑嫩,曲星抒脖子上有一点淤青,太子往下拉了拉他的衣服,发现不只一处,简直全身都是。
“谁打了你?真是林羽做的?”太子关心的问,曲星抒很抗拒,很害羞,不让他摸,越是这样肖青翎越来劲,大男人之间有什么呀。]
“你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涂药,”肖青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跌打损伤,一涂就好。”
曲星抒百般抗拒,‘不用了,我自己来’,‘不要了,可以保持距离吗?’之类的话,越说越生分,太子已经很久没被臣下拒绝了,这小狐妖有什么呀?要不是薛先生的人,他才懒得理呢。
“你脱不脱,我今天必须给你抹药!”肖青翎犯浑,把曲星抒按在床上,压在身下,掀起衣裳,把冰凉的药膏轻轻涂在淤青上。
曲星抒快喘不过气了,满脸通红,甚至连身上都红了,害羞到极点了。。
又一人推门进来,正是薛种,他想来看看小狐狸在山里安顿好了没,却一进来便看到这俩人干柴烈火在床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曲星抒羞红了脸,肖青翎扒开小狐妖的衣服。。
“你!”薛种差点气绝身亡,他手里还拿着两个鸡蛋,一用力全部摔碎在地上,鸡飞蛋打,蛋液横飞,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曲星抒想追出去,道长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可一扭动身体,伤痕就碰到太子的手指,剧痛让他蜷起脚趾弓起背,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别动,你看你疼的那样。”肖青翎几乎把脸贴在狐妖少年雪白的腰上,这青紫伤痕看着里面像是有很多淤血的样子,要不要拔个火罐呢?太子有这个手艺,他跟王信学的。
考虑再三,他觉得不必拔,首先狐妖少年不听话,不让他治,肖青翎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不让我治我就不治,其次抹了药膏后应该就能好,只是好的不如拔罐快,要多疼几天,既然曲星抒愿意忍,太子也懒得理他。
除了敏感地带,太子不方便碰以外,从头到脚他都看了个遍,这小狐妖的身体真是完美的过分,双腿修长笔直,皮肤细腻白净有如羊脂玉,小腹平坦柔软,无论哪里都挑不出意思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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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妖怪啊,有各种各样非凡的资质,肖青翎长了见识,他收起药膏,也没说什么,就像曲星抒是一张纸,被他画完了画,然后放在那里,扭头就走了出去。
曲星抒赶快也跟出去,他想看看薛种去哪了,但薛罗这个恶怪还在远处啃他的鹿,曲星抒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治不好他的胆小,打个雷都吓得要死要活的他,此时很想下山和薛种解释,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薛罗好可怕。。
所有房子都蒙着一层厚厚的雪,山里这些建筑群落星罗棋布,住着很多人,生机盎然,可曲星抒谁也不认识。
只能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时不时大着胆子去看啃鹿的薛罗,山风冷飕飕的,他好怀念在芙蓉院里,钻进道长温暖的怀里安心睡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