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做的手脚,亏空的千疮百孔,然后重新包装了一下想通过上市来起死回生。”
但是,事实上早已经病入膏肓。要不是一个机缘巧合发现了有一对相互矛盾的数据,这份近乎完美的假账以现在的他完全不可能看出问题。之后他又找来了大量有关该公司被深深掩埋粉饰了的过往,才推敲出这么一个结论。
那头,周迪了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我托人调查那些东西。”
略思索了片刻,他思忖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尽快脱手?”
这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琅勾唇笑了笑。“那就看你是想多赚还是少赚。”
“当然是多赚。”周迪理所当然地回道。
等了片刻不听林琅回应。“怎么了?”他问。
林琅慢吞吞回道:“高收益高风险的道理你不懂吗?毕竟这股因为新上市,最近被捧的挺高的,涨势一片大好,所以临崩盘越近抛,赚的肯定越多,但是危险肯定也越高。”
“100或者0,二选一么?”周迪喝了一大口酒,咂啧舌爽快问。
“没错。”
“哈哈!我喜欢这种问题,有意思!”他开心地哈哈大笑,似乎觉得这才算得上是一场激动人心的冒险,“那林琅,你估计这空壳能维持多久?”
“半年,我觉得极限大概是半年。”
“!那我就等它半年。”周迪应道。
林琅立刻敏锐地从他话里听出了一丝异样。“你要去哪儿?”
“你反应倒是快。”正坐在机场豪华候机室里的人,恣意地将两条长腿搭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悠闲地笑道,“我大概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听说老头马上要从美国追回来了。我准备离开市,暂时躲到城我四姐那里去。现在我们这点钱,老头要是有心吞,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我得去找找生财之道,怎么着也让他做个撑死鬼吧~”
对于周迪和他家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林琅也无意置喙,正好这人走了也能让他着手处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又瞟一眼依旧没动静的门。
“你要离开半年?”两眼盯着门,他心不在焉地问那头的周迪。
“嗯?唔唔,大概吧。”周迪含糊回道,“我尽量。我没回来之前这笔钱就先放你手里,你要是想试试手就拿着用,能给我留一半就行了!”
“嗯。”林琅淡淡应付他的话,心思已经全转到了还没回的人身上。
“哎~要不是躲不过老头,我可真不想去投奔我那些姐姐。算来算去,也就老四和我能说上几句话了。”
“嗯。”
“而且城毕竟是天子脚下,那门道就和肠子一样,弯弯绕绕的多了去了。”
“嗯。”
电话那头兴致勃勃的周迪突然顿了下来,挑了挑眉:“林琅?”
“嗯。”
“你除了嗯没别的说了?”
“咔嚓!”
一听门锁转动的声音,林琅毫不迟疑地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周迪对着手里“嘟嘟嘟”响的手机干瞪眼。
妈的,这小子怎么能比他还绝情!好歹合伙了这么久,临送别都没一句话送给他吗?
没等闫林涵用手推,门就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哥?”
眼前突然一片大亮,让闫林涵一时不习惯,他闭了闭眼,睁开,见门边站着林琅。
“林琅?你怎么还没休息?”闫林涵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脑袋有点晕。
他松开支着门框的手,下一秒却脚步踉跄地差点儿跌倒。
一见闫林涵朝地上栽,林琅慌忙上前。“哥,你怎么了?”
他手足无措地揽着怀里的人。灯光下的人,一张俊脸像染了云霞一般艳丽,一片绯红从脖子一直蔓延到了衣领之下。
林琅觉得他哥看起来很不对劲。
难道是喝醉了吗?他在心里忐忑地揣测。
“没什么。”闫林涵强制让自己站起来。
也许是因为刚才一直在吹夜风,一回到暖洋洋的家里,压了几个小时的酒劲不可抑制地疯涨。他现在只觉得头,手,身上,全部都像火烧一般炽热,头昏脑胀的不说,还有一种从舌根蔓延到全身的燥热干渴。
在意识沦陷的最后一刻,闫林涵在心里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要碰酒!
“哥?”见闫林涵突然目光呆滞地站着不动,林琅不安地吞了口口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突然,那双没有焦距的漆黑眼瞳对上了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专注地好像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人值得他看,其他都不值一提。
林琅心神一颤。他知道他哥肯定是喝醉了。
有人喝醉酒是撒酒疯,有人喝醉酒是做一些异于常人的事情,令人惊讶地是闫林涵醉了却是另一番情况——他异常地听话。林琅牵着他进房间,他就任他牵引,亦步亦趋,乖巧地跟在后面。
林琅也有点惊讶。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