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nbsp; 江露胸口闷得像被万吨重量压着,感觉自己仍在噩梦之中,她说:“我们去看看那个工人的妻子吧。”
蒙冤的不止她一个,工人之死又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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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的妻子听闻江露是项目负责人,猛地抓着她的手臂嚎啕大哭,推打不停,“你们赔我丈夫的命啊!”
“阿姨,您冷静一些,”工人的妻子下手极快又极重,江露艰难地躲避,身上被揪扭得疼出眼泪,“我今天来也是想和您谈赔偿的!”
“住手!”贺文彬和江昱廷拉开工人的妻子,把江露护在身后。
妻子抽噎着怒吼:“我要她给我丈夫偿命!!”
“对不起,阿姨,”眼前的妇女刚失了丈夫,情绪激动,江露不能同她说自己的冤屈,她别无他法地劝慰:“国家有规定,一次性工亡补助金标准为上一年度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我会分文不少地赔。”
“我要你的命!!”妻子操着浓重的乡音骂着她听不懂的方言粗口,不依不饶,“有人早就给过我一百万,我不缺你的钱,我要你的命!就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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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fessorLu,你醒了。”
陆谦在一个封闭昏暗的房间缓缓睁开眼睛,一个五官深邃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床边,悠然自得地涂着指甲油。
“沈柠,”陆谦喉咙剧痛,声音嘶哑,“没想到是你。”
沈柠起身开了灯,给陆谦倒了一杯水,温柔地笑笑,“你居然还记得我。”
陆谦没接她的水,眯着眼沉道:“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当然不是,”沈柠不在意地把水杯放在陆谦床头,“我是来帮你的。”
见陆谦面露不解,沈柠睥睨着轻笑一声,“ProfessorLu,你太固执了,万事皆可变通。”
她打开电视,放入录像带,观察陆谦的反应。
尽管陆谦竭力维持着面无波动的模样,她依旧从他倏然紧绷的身体接收到了紧张的讯息。
“你看到了吗?再坚持下去,你的未婚妻会因为你断送职业理想,也会因为你,档案上永远有犯罪记录,也会因为你,被无辜的工人家属无休止地纠缠。”
沈柠按了暂停,录像停留在江露被工人妻子推打的画面上,“许博琛肯定不会回去了,你们查不到他的,那不是他的真实身份。”
陆谦眼底像结了冰,岿然不动,沈柠走近他,“ProfessorLu,做个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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