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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宾馆。等钟谷林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许言盘腿坐在床上，用腿夹着纸袋，一口一个泡芙。

    钟谷林看时间将近11点，这么晚还吃这么高热量的食品。他走过去要收了纸袋，许言尽管吃得三心二意，还是察觉到了危机。迅速让袋子见了底。

    “不吃了，去刷牙。”钟谷林把衣服找出来，催他洗漱。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就算再喜欢许言，也不能忍受他不洗澡就进被子里躺着。

    许言磨磨蹭蹭进厕所去，过了许久大咧咧站在床边吹空调，吹了一会儿就在屋里甩着生殖器跳大象舞。

    钟谷林抬着眼皮看了一眼他白里泛红的身体，不动声色的将头微微垂着。许言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怪叫着穿好衣服去骚扰钟谷林。

    “钟谷林！”他大叫着扑向钟谷林，伸手去抢他手机，像一个不知深浅的小怪兽，可爱又搞笑。钟谷林知道他这是熊病犯了，张开手将人牢牢接住，按到被子里躺好。

    “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许言安静下来，盯着天花板，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一句。

    钟谷林一愣，点点头。

    小时候钟敏常不在家，钟谷林总被托付给隔壁的陆明珠。年幼的钟谷林，和年纪更小的许言，两人躺在床上一起听许清茂的袁崇焕抗金和王冕学画。

    许言家的床很大，许言个子很小，总是小小地蜷在旁边像一个虾仁，香喷喷地吸引钟谷林抱紧他。如果白天听了鬼故事，许言晚上便会攥着钟谷林一起上厕所。钟谷林冷着一张脸十分不悦，殊不知那是他最喜欢的时候。在许言家听故事，陪小不点上厕所，这一切都好过在家里孤零零一个人面对沉静似水的黑夜和恐惧。

    钟谷林抬手摸他头发，“快睡，不然你明天起不来。”

    许言瞪着眼睛，“我要看日出，明天必须5点钟起床。”

    钟谷林关了灯，嗯了一声。

    窗帘没有完全合上，月光被四四方方推在薄被上，规规矩矩丝毫没有违背顺序。可许言睡不着，他用余光看钟谷林的下巴，微微翻动身体看他眼睛。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钟谷林干脆侧躺着让他看个究竟。

    “还不睡？”钟谷林声音很缓，带有很轻的气音，已经是入睡的前兆了。

    “睡不着。”许言贴过去靠着他的胸膛。

    “你”不等钟谷林说完，隔壁传来一阵古怪的叫声，过了片刻不断有肉体碰撞的响声。许言僵直身体，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他们明天不看日出吗？”许言小声嘀咕。

    钟谷林闭眼，面色有些古怪。

    许言越听越精神，跟着声音的大小判断隔壁两人又站在哪里运动。他两眼亮晶晶地左右转动，然后攀上去贴着钟谷林的耳朵说，“想不到啊，这个章磊还挺会玩。”

    钟谷林干脆翻身，似乎被人扰了清梦。

    许言知道他没睡着，伸手抱住他的腰，试探地喊“钟谷林。”

    无人应答，许言蹭上去，怕他真的呼吸粗重陷入沉睡。

    “钟谷林”他又开始小声叫，言毕便伸手去戳他腹部的肌肉。钟谷林终于受不住，拍那作乱的手，“干嘛？”

    “吵得我睡不着。”许言把头埋在他脖子上，一股热气氲在腺体旁边。一想到许言的嘴巴贴在哪儿，钟谷林就有些心烦意乱，他熟悉那两片嘴唇的每一条纹理，他记得它们水润发光时意乱情迷的样子。

    钟谷林侧身把许言按住，伸手摸床头柜的手机。

    “你要打电话！”许言低声惊呼。

    钟谷林兀自开了机，许言一把抢下。“小别胜新婚！”

    钟谷林很坦然地回答，“他们不在意，我在意。”

    他说得太坦诚，显得许言太猥琐。许言呐呐地张着嘴，想了几秒。伸手去戳了一下钟谷林的欲望，果真是硬的。

    电话没打成，钟谷林拍开灯，恶狠狠地瞪着许言。

    许言抿着嘴嘿嘿地傻笑，笑得钟谷林有些不自在。最后钟谷林软下气势，说“你就不能好好睡觉？”

    许言摆手，“隔壁那个样子，这房子又不隔音，怎么睡？”

    钟谷林叹一口气，把人拉到怀里。“你也是不想睡了。”说完便把人吻住，两人交换了一个不带情欲的湿吻。

    兴许是有隔壁的加持，许言害羞得不行，乖乖任钟谷林夹住双腿，亲得浑身发颤。最后被带着释放出来。他闭眼瘫在钟谷林身上，“我……其实没这么快，你知道吗？”

    钟谷林嗯嗯两声，按着他的手去安慰自己。

    许言抬头叼着他的嘴唇，嘴里说着诱惑的话，“钟谷林，……谷林。”

    钟谷林不为所动，凑过去狠狠将他吻住。吻到许言又起了反应便将人松开，低声说：“许言，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