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退无可退,钟未宁手撑着桌角,警惕的看着他。
墨白笑道“我对小少爷一见钟情,只是想与你一同体验这天下顶快乐的事。”
“你不是喜欢,女人?”钟未宁想起丫鬟说的风流韵事。
“以前是,不过遇见了这世上最令我心动的人,觉得男女并无什么拘束,”墨白上前一步,低语道,“这种事总要和女人经历,既然你对我并非全然反感,不如顺着我点,你也能少吃点苦头,如何?”望着钟未宁透红的耳根,他舔了舔嘴唇,压低声线,“那种事我也是头一次做,你若喜欢,我们可以……”
“呸!”钟未宁想也未想,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扔过去,墨白毫不费力的偏头躲过,花瓶在门上撞出清脆的声音。冷笑道,“这汝窑瓷可不便宜,小少爷是又要欠我的了。”
钟未宁急道,“墨白,公子,大哥,少爷,我叫你少爷行吗?你找错人了!”他素来心气高,又不想软言相求,索性豁了出去,“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实在不爱这趣味,若你想要一个毫无感情的玩偶,便请自便吧。”说完,恨恨的别过头去。
墨白见他松竹之姿,手却微微颤抖,心下有些意外,叹了口气,“何必呢,虞音琦那个冷的像木头似的,不也爱上了这房中之乐?我们四人共同研究,没准能发现些新的……”话音未落,又是一个花瓶掷来,接住的同时一把小匕首已架于颈上。
钟未宁气的牙关紧咬“我大哥竟也被你们蛊惑……你们,简直是……禽兽!不知羞耻的禽兽!”
“我数三个数,放下,我最讨厌别人拿刀威胁我。”墨白淡淡的说道,“一……”一瞬凉意,不知是紧张还是怎地,刀竟在脖子上划开了一寸小伤口,墨白眼神转冷,如闪电之势出手,反手夺过刀,再一脚踹在钟未宁身上,虽留着力,这一脚还是踹的钟未宁捂着腹部连连后退,蹲在床前勉力支撑。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听闻此语,墨白零星的恻隐之心也荡然无存,他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看看我们坚毅的小少爷,到底能支撑到几时。”缓步走到钟未宁面前,弯下身来,笑吟吟从一个红锦囊中取出一粒粉色的药丸,不由分说的塞进他口中。
“这可是西域大师研制的绝顶合欢丸,据说能让人像母狗一样心甘情愿的求欢,另一颗就在你师哥体内呢,要不是你的刀,今日我还不舍得用。”说罢,转身出门,笑道,“那便请小少爷好好享受吧。”
一瞬间,钟未宁脸色铁青,那药丸入口即化,他心里已是又慌又乱,顿时觉得与其这样遭人侮辱,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可药性加上那一脚的力度,身上发麻,已是动弹不得,依稀听见那混蛋假模假式的说“灵歌妹妹啊,在找未宁?他昨日有些不舒服,吃了药在我房里呢,要去看看么?”
灵歌?钟未宁更急了,想站起来却更不得其法,伴随着清脆的说话声,灵歌已推门进来,“未宁师哥,你怎么了……啊!”惊叫一声,少女芬芳的身躯已近在咫尺,灵歌尝试着扶起他,“师哥,你怎么蹲在地上啊……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柔荑触摸上一片汗湿的额头,钟未宁咬牙道,“别……别碰我……”灵歌不知所措,“你怎么了……我扶你到床上吧。”她虽看似娇弱,却也是从小习武,费不少力搀着钟未宁躺在床上,不想被他胳膊一勾,柔软的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脸被他呼出的热气熏的通红,灵歌试着推开他,“师哥,你干什么啊……”钟未宁喃喃说道“灵歌,你身上好香……”
墨白自灵歌进门,一直悠哉的依靠在门边欣赏钟未宁狼狈的姿态,直到此时,方才直起身来,眼神转冷。他知道他两个有场婚约,却不料钟未宁对灵歌有恋慕的心思,就如同手到擒来的猎物被他人觊觎,心中的邪火烧的厉害,见灵歌手忙脚乱的推开钟未宁,说道,“灵歌妹妹,未宁发烧了,你先出去吧,别对他人提起,对你们都好。”
灵歌求之不得,一刻也不停留的跑了出去。墨白轻哼一声,整理了下衣襟,慢慢关上门,缓步走到床前,钟未宁已神志不清,嘴里嘟囔着热,手一个劲儿的扒着衣裳,墨白冷声道,“看不出来小少爷也是个痴情之人,要不是今日我在这,你们怕不是要干柴烈火,倒让我这药成全了你们。”
钟未宁闭着眼睛,喃喃道“别走……别走,我再给你蝴蝶……”
蝴蝶?这是定情信物?墨白气笑,“钟未宁,睁眼看看,我是谁?”
“混蛋,垃圾,禽兽,败类……”钟未宁缓缓睁开眼,火上心头,一个个有气无力的骂过去。
“混蛋,垃圾,禽兽,败类……”墨白危险十足的缓缓重复着,“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禽兽,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