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砚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不敢、也懒得说出来……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理殷旻那暴行过后的神经病柔情游戏,只求人家快点儿放过顶着他的双腿,然后去医院。否则真的是感觉就要死在这儿了。因此壮汉自是偏头躲开那手指,以及好容易抬起手来横在两人之间……
但受刑人林秋砚的脑回路就有很明显的不同了。他偷摸好自己的手机和钥匙,就打算趁着青年低头翻手机的空隙就想跑……三、二、一……事情的进展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顺利,本想撑起一下手臂跳过沙发的壮汉哪里来的那份力量?这不一下就摔在地板上了么。
……
“啊……”
“干嘛一副很讨厌我的样子?”
“嗯?好。”
终于,那被顶的发软的大腿也逃脱了桎梏。而行刑人殷旻则大拉拉的坐在沙发上愣了几秒后,才摸起旁边的手机来找寻林秋砚助理的电话号码-但愿他能记得起来哪个电话号码才是。
被弄成这个逼样的壮汉自是被滔天怒火与羞耻包围,他妈的根本就来不及哭,就要开始整个儿扭动着身体,势要挣脱哪哪都是青年的桎梏。可随着他越动,那在他脖子上的铁钳的就越发的紧,紧到他连覆在那手腕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轻微的晃动着脑袋以示不要。
所以说当然他妈的讨厌你啊!亲个屁啊?!能不能快点儿送人家去医院!?
青年倒把那只健壮的小臂一点点的掰扯过来,然后从手指缝亲吻到手背的架势,好不虔诚。就像某次正面做爱时,他也会握着壮汉的脚,从指缝一直亲吻到脚背……可就是这样的人,今天会把壮汉强硬的压在沙发上,然后对着他平日里喜欢的不能再喜欢的脸上去就是一大拳。
于是乎上两颗、下一颗的大牙顺着血水全部飞了出来,前面上下各一颗的犬牙也开始有点儿松动了的迹象了。那牙都这么惨了,壮汉的鼻子能好过?欻欻两道不似平常透明、反而鲜红的液体就从那两个早已放大的鼻孔里即刻涌出,其混着口里往外流的血色黏液,顺着平厚下巴向下滴的模样真就如同辣椒面做的一碗两米面条,那叫一宽大……但还是好过颧骨受击了,不是吗?
完那伤人的话,边用手拍完那肉嘟的黑脸后,青年的怒火就如同烧水至沸腾的壶般,真真正正的开始叫了……早已攥好的右拳对着那脸颊就打了过去,加上又是第一次出手,那力道……可想而知。
好…好……
“不好意思……是不是弄疼你了?”
……啊…算了,就这样吧。
伴随着这般放过的想法,狗逼恶霸终于缓缓松手,可他如今看着壮汉失神的样子就好像在冷眼俯视着一团垃圾-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脏,林子雄的血液、鼻涕、与口水混在一起的样子,真的很脏。而且林子雄所做的行为也是脏,脏到不能再脏了。
你疯了你殷旻?你知不知道他都要被掐死了!就、想想是谁和你一起睡觉之时互通电话至天明的?你不是很喜欢他吗?那你怎么可以向他挥拳、这么对他呢?这对吗?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做事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有话不能好好说?
“老子他妈的这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敢跑去和别的男人去腻歪?李凌峰是比我会操你,还是说和你一上床他就送你一套房?我就奇了个逼怪了!”
“……唔有…尹敏,内要是怎西环窝,就送窝去医院……”
手机放在桌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连带着青年是如何翻过那沙发的声音也是……那壮汉更是心急的想要爬起去开门了-他甚至在没爬起、在地上扭动的像深红腐肉里的米白蛆虫时,那手指就差一点点儿碰到了天堂开关……
手刚覆上门把的那一刻,那前面被猛抓着的头发再度似被施展了归一大法般回了原位,
操你妈逼的废话,你要不要自个儿试试三颗牙从嘴里被揍出来的拳头?
他是不是真的被打傻了我操?
他一下被人给拽到厨房柜台处,头和腰通通砸在钢制塑料板上的感觉实在难受。可这还不够呢,青年力气大的好像要借着衣领把他的整个身子给提起来似的……当然更是要外加其平常死也不会离自己这么近的说话,因为唾沫喷洒出来的那一刻,殷旻是觉得很脏的。所以壮汉能见识到那张阴柔的脸如何变形至扭曲到龇牙咧嘴、穷凶极恶的画面也、不奇怪了。
好了,好了,够到了,够到了,他前面该是听错了吧?不然殷旻这时候怎么还不过来擒他回去呢?
人家只是想看你到底为了能逃离他做到什么地步而已。明明都那么疼了诶。
“你他妈你要去哪里啊?老子他妈叫你走了?”
“内粉了内
那前面还攥成一个铁拳朝人砸去的五指,如今已然变回了那般柔软纤细的模样。他轻轻触摸着那好像有点儿发肿了的脸颊,好像前面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尹敏你粉热是不是!你粉热是不是!放开窝!!”
我一个洁癖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又脏又臭的烂货呢?我是不是有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