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烘烤着大地,绿油油一望无际的耕田里,一位戴着草帽,穿着灰色长衫的小娘子正在忙这拔掉田里的杂草,即便穿着破烂的麻衣也难以阻挡小娘子清俊秀丽的面容,从额头流下的香汗,掉落在了耕田之上……
“林小娘子,林小娘子,你爹叫你回家呢”远方急急忙忙跑来了一个白胖白胖的小胖子叫王铁柱,是林雨的邻居。
听到叫喊她的声音,她直起了细腰,“知道了,铁柱”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动听甚至还有一点低沉,拿起了身旁的农具跑回来了家,“谢谢啊,铁柱我这就回家”娇小的身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娇弱,林小娘子跑的很快,呼吸却依旧很稳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
“汪,汪”一天黄色的大土狗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想面前的小娘子伸着舌头
“乖,大黄,爹在等我呢”进门放下农具就进了内屋
“咳,咳,咳咳咳”平坦的炕上躺着一位干瘦的老人
“爹,我回来了,来喝水”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碗到了碗水,扶起老人喂了下去
“爹可是饿了?女儿马上就去做饭”转身就要去厨房
“等,等”老人粗喘着气,拉住了要走的人
“雨儿,爹,爹可能要不行”老人双眼无神的望着房顶
听到这声叫喊林雨差点泪如雨下,因为她的爹已经十二年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了
“爹,你,不会的,我去叫大夫,不会的,爹还没看着我嫁人怎么会不行了呢”林雨看着毫无人气的父亲终是哽咽出声
“雨儿,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是我这个老顽固连累了你啊,爹有愧于你啊,可是爹爱你娘啊,一想到你娘为了给我生个孩子而伤了身子离我而去我就愧疚啊,如果不是我想要个传宗接代的人你娘她也不会吃了那么多药伤了身子,那么要就离我而去,我从来从来没有怪过你孩子,我是恨我自己啊,这么多年一看见你,我就会想到你娘,我也不想啊不想失去你娘啊……”炕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低头啜泣的女孩蒙的一抬头,看见的是没了气息的父亲
无力的坐在地上终是大声的哭喊着炕上睡着却不会再醒的男人
问声而来的邻居聚满了小小的庭院,他们都知道林大叔走了,面露哀色,半时辰后终于劝住了泪流不止的林小娘子,商议着林大叔的后事。
三天后,在邻里的帮助下林雨下葬了离去的父亲,一一酬谢了之后便回到了家里,破口的房子只剩下了林雨一人显得越发孤寂。
天启年林江县有遇大雨,整整下了半个月之久,百年难见的洪水令无数人家破人亡。
此时的林雨依照父亲以前躲避洪水的旧法,搬到了山上的山洞里,山洞里只有简单的家具吃食,在山洞周围铺满了兽夹一方面能防范野兽一方面能得到些猎物。
在山里住了半月之久的林雨活的像个野人,拿着食具和父亲留给她的银两就下山了,她知道洪水一定会造成的 灾害,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尸横遍野
临江县除了处理尸体的官员就没有再见过百姓,士兵将尸体都火化了,听说是为了防止疫情,她也听说临江县的大多数人为了夺洪水都搬迁走了,只有一些没跑了的死在了临江,地都涝死了,房子也冲倒了,圣上下旨让其它县城接收灾民,等过个一两年在重新建设临江。
人不人鬼不鬼的林雨,步行背着行囊就到了五十里外的奉江县扎下了根。
刚刚进城,林雨就到了成衣店买了一身男装麻衣,三年前发热后的她身体有了变化,她从未对别人说过,她并不想其它的女孩,她有了男人的事物,但她也有女孩子的胸部,这让她感觉自己不男不女像个怪物,就这样不同于以前那样和小伙伴们下河捉鱼摸虾,她怕被他们知道她的秘密,变得越来越沉默,也就同村里的孩子越行越远。
远离了原来的环境,女孩子的身份对于一个人的她来说实在是不方便,既然是新的生活她也想以全新的样子视人,她的身体也并不像其它姑娘那样弱不禁风,甚至比一些男人更加强壮,即便她的身板很小。
官府为了安抚难民重新生活给每人三两银子,只要有临江县的户籍文书,她去领了,加上父亲留给她的银子在奉江的一个小村子叫做清杨村买了个小房子算是中等,有个小院子一个房间,一个小厨房,她很满足,只是她的全部家当只剩五两银子,生活过的依然紧紧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