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醉酒
 第一章 醉酒
半夜里，乔珊睡得恍恍惚惚，感觉有个人在身后亲她。
从耳朵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挪，像是蛇在蜿蜒爬行。来自男性的温热呼吸打在耳廓上，酥酥麻麻，乔珊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软烂成了一摊泥。
她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轻咬住嘴唇，以此抵御情欲的侵袭。
若是在平日里，她肯定不至于如此，毕竟她乔珊也算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了。只是昨晚她喝了太多的酒，身体在过了最初的亢奋之后，剩下的只有乏力。外边夜色还重，其实她还想再睡一会儿的。
乔珊将憋红的脸从枕头的包裹中侧过来，轻哼道：“你舍得从国外回来了？”
跟林声交往七年，乔珊还是觉得，纵欲有点儿伤身。他们两个在大学的时候，滚上了床，起先没有经验时，两人都很痛苦且仓促。乔珊痛定思痛，在深夜看片学习，终于在这小破事上找到了点乐趣来。
乐趣归乐趣，长年累月这么睡，多少还是有些伤身的。
前些日子，乔珊罕见地做了个梦，梦里她还是高中生，把季知随追到了天台上。底下所有人都在看他们，她对着季之随说：“我这么喜欢你，你该给我回应的……”季之随没搭理她就走，乔珊去拉他，结果推攘中她掉下了天台。
她从梦中惊醒，睡得迷糊，还以为自己是梦里那个高中生。结果睁眼就看到林声正睡在她的身边，尖叫一声，就一脚把他踢下了床，当晚林声就进了社区医院门诊部。坐班医生是林声的师兄，见他二人的情况，促狭地说：“哟，这打得火热啊！”
没过两天，林声就收到院里通知，要去国外开会。本来两三天就能完事的一个小会议，结果拖了十来天，乔珊觉得林声八成还在记仇。
身后的男人伸手探进乔珊的衣服里，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小腹盘旋，乔珊被他抚摸得蜷缩起脚趾，轻声哼哼。她本以为林声不会回应什么，结果却在黑暗中听到了他的声音，“恩，我回来了，乔珊。”
房间里太黑，乔珊只能看见他的轮廓，英俊得不像话。乔珊一下子心就软得不像话，她凑上前去，一身的酒气就顺着亲吻落到林声的身上，说：“你回来应该告诉我一声，我就不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了，喝酒没意思。”
而且跟她关系好的，还没几个，见多了挺尴尬的。
再者说，乔珊自己并不想去追忆什么高中岁月，她当年追求季知随的事，现在想实在是丢人得很，没必要。况且这种事回想多了，难免有吃锅望盆的嫌疑，想多了还容易破坏她和林声之间的感情。
至于梦见季知随的事，乔珊压根就没打算跟林声说。
跟林声在一起七年，乔珊觉得自己算是摸透了他，他总是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说，也不知道童年受了什么心理阴影。看起来清汤寡水的，但相处久了，才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乔珊只道是上了贼船，但好说歹说，林声对她还是挺好的。
再者说了，她自己也馋林声的身子，到底还是不吃亏。
乔珊当下只觉得浑身滚烫，晚间喝酒的后劲上来了，她不想吐，就是觉得浑身烧得慌。她靠在林声怀里喘气，觉得自己就跟没骨头一样，说的话也是不着调的，“你赶紧动一动，我难受……”
原本把她亲醒的林声，此刻却像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把她抱在怀里，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手掌还贴在乔珊的小腹处，没有继续探索，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乔珊不耐地把双腿并拢在一起，此情此景，她还以为是自己大姨妈来了，林声正在照看她呢！
她咬着牙，反身压住了林声。近在咫尺，乔珊反倒看不大清林声的脸了，能感受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她垂在两侧的长发。她在黑暗中的眼睛很亮，就像狼崽子去叼自己想要的那块肉一样，恶狠狠地含住了林声的耳垂，道：“你别告诉我，你把我亲醒了，就是为了抱抱我。”
黑暗中，她也看不清林声的表情，只听他说：“原先是想做的，但后来觉得你喝醉了，这样对你不尊重，就不想做了。”
他的声音有点儿沙，乔珊听得不算真切。
她牵引着林声的手，往上挪动，按在自己柔软的胸部位置，轻轻地揉弄着。她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倾压上去，像个女流氓一样，说：“但是我想做了，你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