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
临安城外,
栖霞岭上,
一片小枫林。
正是当秋,红枫似火,一男子穿行于林中,已是汗流浃背,憨喘不停,正是宋安学堂的先生,北素,他一个时辰前放了课便一路从临安城问询,直走到了此处,遍野无人,失了方向。
起因是他有一个学生,三日未来上学,他代课刚五日,猜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耽误了幼子蒙学,这才紧赶着寻到了山上。
他又走了约莫半里路,眼前终于出现一处人家,四间茅屋,一方院子,院中一棵含苞待放的玉兰树,素冠荷鼎,独自风雅。
院门大开,他站在门口,其中一间茅屋里传出了非比寻常的声音。
是一男子在亮声呻吟,嗓音婉转淋漓,千回百叹。
“夫君我要去了,求几位夫人饶我一命…”
无人应他,只有水声滋滋,又伴有床榻吱嘎摇响,不一会啪啪声起,直将他顶入云霄。
“逐月!啊啊…月哥哥…啊…”
那男子叫声更是放荡形骸,无奈被捏住铃口,叫哑了声音也未得解脱,反倒是床榻被摇得如浪里行舟,哐哐作响。
“我乃是你们的夫君,停下,都停下…呜呜…骗子,你们…啊…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骗子…”
“夫君说笑了,小妾我吃人也是怕骨头卡喉咙的,倒是夫君这媚穴,又骚又软,吸溜一下,就可吞下肚了…”
“小弟,小弟…阿夜…别舔…啊!唔…唔…”
他叫到一半被人吻住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小狗似的呜呜声,过一会摇床声渐止,只剩下男子鼻息如牛的喘气声。
“阿夜不是故意的。”
“喜儿,冬叔给你倒点水润润嗓子。”
“逐月刚刚操得你可快活?”
“…都给我滚出去。”
北素暗自羞愧撞见人家夫夫情趣,还听得热汗直流,已忘了自己当初来此的目的,正要离开,却见院中那棵玉兰树舒展了枝桠,从第一朵羞羞答答地展开花心,直到满树怒放,不过是两次眨眼之间。
北素被眼前的盛景惊得愣了神,回头就见大着肚子的白发美人正倚在门口看他,身上方才那一场性事的痕迹尚未散去。
“冬叔。”他才唤了一声,一件藕红色袍子就落到了身上,除了给他披袍子的男人,另有一皮肤略黑的精壮男子正跪下来给他穿鞋,还有一小生模样乖巧,藏在三人背后,歪着头打量他。
“我…我…只是路过,无意打扰,冒犯,告辞,且留步,不必送了。”
北素拔腿就走,院门却吱呀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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