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人欲的家主and稚嫩可憐的小妾(一)
“聖上,自古女子就是禍國之首,迷惑君心,擾亂國政!如今張婕妤恃寵而驕,連帶家族中人在京城假借皇威仗勢欺人,實是該重罰!不僅是以儆效尤,且能揚聖上明德無私的名聲!”
劉堅筠舉著板笏站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振振有詞,言之鑿鑿,語氣格外的堅定,勢有要將張婕妤一族斬殺於午門的意圖。他已經認定天下女子是行大事的阻礙,只會給大明朝的繁盛帶來無盡的累贅,所以不顧聖上的刻意忽視,再三在朝廷上上奏於之。
面對這先帝委以重任的老臣,朝堂之下儘管有所反駁微詞,也是不敢出聲。
當初劉堅筠還不是現下位居高位的重臣,不過是大明朝不著朝堂政事邊際的六品官員,因為偶然得到先帝的賞識榮寵,才得以在短短五年內就直升至首輔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
而這位新晉的首輔也確實不負眾望,上任後就立馬整頓上下貪污腐敗的官員,派專人體察民情,聚集謀士商量改革,加之不斷的變法,才讓大明朝從六國中的弱國搖身變為強國,繁榮強盛直至今日。
若是先帝一直如此信任重用首輔,倒也是大明朝的美談佳話。
只是先帝至晚年時期,已然神智糊塗,徹底迷戀上越國獻上的丹美人。還荒唐到聽信她床榻間的笑語,認為首輔暗中叛國,通信敵國南橫。怒氣之下,揮手將其貶至朔州,甚至降職數級。
為國做出重大貢獻,身伴君側數十載的首輔,都能如此輕易地發放,更何況他們這些沒什麼突出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舉動,惹得朝中邊疆官員和大明朝的百姓人心慌亂,產生了不可抑制的動搖,才讓南橫有可乘之機,徒然賠上澹城這塊極其龐大的要塞重地。
澹城失守,鎮守兵力又不足,相當於鐵牆中間破了個大洞,是任誰也能趁其不備,領人進來肆意攻打掠奪。大明朝舉國上下數十年的心血就這樣被敵國死死拿捏住,只能咬牙割地上貢進行和談,以求能暫時安撫住敵國。
雖然最後先帝反應過來,賜死越國丹美人,並且急召回首輔劉堅筠,給予更多權力,還是難以消弭這一莫大的損失。
而首輔也是自此時起,從來主張聖上克制人禮,不得太過寵倖任何一個嬪妃,否則必然要生禍亂!
這是礙於龍威,要求有所保留。
於他自己而言,就該從根本上消除那些低俗的欲望,不能有任何親近女子的念頭!所以自達澹城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正室和側室,乃至兩名正當韶華的小妾也是棄之不顧。這還不算,他還在京城中大肆宣揚各路官員應當滅人欲,將重心和精力盡數放在政務上,生完子嗣後就不該納妾……
雖然眾官都很尊崇這位首輔,但是這主張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過分至極。正妻年齡已大,納妾又是自古的傳統……
基本懼怕,都不敢作聲。
司馬懿高高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下麵肅穆固執的首輔,想要駁斥於他。可是轉眼瞥見其隱隱發白的長須,實在是又不好開口說什麼,只得扶額輕歎。
首輔雖然言語偏激,但是說到底還是心心念念為了大明朝,效忠了大半輩子,就是先帝在這裏,也是沒有理由責罰他的。
可是那私底下的事情,首輔屢次搬上朝廷這般明講,也終歸不妥。
愛好美色,說是男人本性也不為過,可首輔要眾人全部都效仿他自己,存天理滅人欲,整天在府中過著如同和尚般的日子。就是身為聖上的自己也起不到帶頭作用,更罔論底下臣子百姓?
“朕知道首輔的擔憂所在,待下朝後,定然會好好訓斥於張婕妤。當然,朕也會派人依法處理其族人,絕不會徇私。”
司馬懿清聲在大殿上首回應,帶著明顯的安撫意味。
劉堅筠聽完聖上的話,猛然皺眉,舉起板笏還想要說什麼,就被司馬懿打斷,笑著問及其他事情。
“哼!”劉堅筠甩著朝服的袖子重重歎氣哼聲,知道聖上又在敷衍他,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聯想到當初先帝晚年情景,就不由深抿嘴唇,整張臉都透著股冷硬的氣息,直接壓低了空闊大殿的溫度。
司馬懿把首輔的表情納入眼底,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樑,實在不怪他每每打斷言語,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應。
下章女主要出來了!年齡差很大,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