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道竟然又是一个房间,樊蓠不解:“鹿鸣说密道通向后山,可是这间房……”
陈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神色:那女人是谁?深更半夜的,与男子独处是要做什么?!
于是霍王爷和鹿鸣带着人卖力地追赶过去。
沈戒默了默,转身离开了。
樊蓠撇撇嘴跟了过去,“就算躲过了这次,夏泷也不会放过我吧?”
陈璧当然不愿意在旁人面前落了脸面,转瞬间便大方坦然地走上前去,关心道:“安公子没事吧?方才听闻有歹人作乱,陈璧这里人手有限,只差了几名护院略尽绵力……”
鹿鸣眯起眼打量着身在暗处的对方,“我记得你叫……沈戒,是吧?你放心,真正的小夏没事,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哦,应该没事了,”安寻悠心不在焉地挥挥手,“二位姑娘回去休息吧。”
“这种机会可不常有,即便想对陛下不利,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动手的。”
此话一出,前方快速逃窜的身影顿时停住,缓缓转过身:“你的声音?呵,原来是你。”
“还要跑吗?不想知道小夏的消息了?”
呵,那倒好笑了。她早已托母亲查证过,安府和靖南王府的嫡系或旁支中均没有这等女眷,如此,只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两人再抬头看向那黑袍人,却不见了对方的踪影,而且原本四散的敌人也涌向同一个方向。然后便听到有人在喊“保护陛下”,二人相视一笑,然后便面色焦急地赶去护驾。
樊蓠闻言赶紧转身想进屋:她是真的不想看到白涛涛那张脸。
一群人越过寺院的房顶追进山中,鹿鸣悄悄放缓速度脱离了队伍,转而向另一个方向急速掠去。
安公子如今好生站在这里,想必刺客的事已经摆平了。陶言心情大好地准备看笑话,根本不在意安寻悠不搭理她,只一个劲地给陈璧使眼色:快问问那女人是谁啊!
鹿鸣暗自得意:不错,胜利的一小步!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允许樊蓠身边有这么一个来历不明、武功深不可测,并且还时刻有可能带她离开自己的人存在?
鹿鸣见状摇了摇头,“依赖单项兵器可不是件好事,早就提醒过你。”
“我要保证主人……”
夏泷眼看着樊蓠被一群人掳走,正巧霍陵飞赶到,他便立即命众人随靖南王救回陛下。
原本躲在内室的陶言见状跟了出来——哟!捉奸捉双了这是?
“再等等吧,会有人找我们的。”
樊蓠没有注意他说这话时讳莫如深的眼神,因为她惊喜地发现,已经听不到厮杀声了。“是不是结束了?这么安静。”
子佩戴好。
可她没想到,他身旁竟站着一个女人!
仙女?这个称呼立时刺激到了陈璧:原来此女就是当日在归家客栈看到的蒙面少妇!
陈璧咬咬唇,自然舍不得就这样结束谈话,又看见那女子仿佛不敢见人般往安公子身后躲,顿时又多了几分不甘。
“这位姑娘是……”
这话成功地让沈戒无话可说了。
“参见安大人。”
“这位姑娘且慢。”陈璧忍着恶心唤
陈璧夜间被嘈杂的喊杀声吵醒,又看到安公子匆匆离去,忙遣了护卫去打听情况。后来听闻摄政王那边遇到了刺客,她当即便命人前去支援,毕竟这种在上位者面前树立好感的机会可不常有。
霍陵飞讪讪:“哥你又救了我。”
提心吊胆地等了好一会,终于听到外面响起了安公子的声音,陈璧这才敢打开房门。她好想奔过去扑到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害怕刺客闯过来,有多担心他遭遇危险……
“受人之托,看顾一二。”安寻悠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不禁想到平日里将近竹带在身边还是有些作用的。“夜深了,瓜田李下终是不方便,先告辞。”
“哦。”樊蓠还没来得及回屋,只听“吱”地一声,院子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露出了一张与白涛涛极其相似的面庞。
瞧着明明是庙里的房间,他们还在庙里啊。
陈璧见状顿时又委屈又气恼,安公子对着她非要讲什么瓜田李下,对这个女人就可以“看顾”到自己房中去了吗?
“这是我的房间,陛下还是先躲着吧,等一切结束再出去,那时候就没人来得及做手脚了。”
陶言及时拱火,无声地冲她比口型:好像是之前那位仙女。
“你也不想被陵飞认出来吧?”
鹿鸣再接再厉:“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至于你,之后我会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可能的话,用易容术帮你换一副面貌。现在,你还是快些离开吧,陵飞很警觉,你一直跟着早晚被发现,那时我可救不了你。”
“听你这意思,后山那边也不安全?”
安寻悠打开了房门,门外是一座小院,他负手看向远方,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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