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静悄悄的,浓墨似的夜空上面些微闪烁着几颗星子。
顾清染已经醒来半个时辰了,却一直一动不动,只是怔怔地望着头上破败的天花板。灯泡坏了,忽明忽暗的光线快速地跳动着,刺得人眼睛生疼。
虽然他现在一穷如洗收入微薄,房子也是租的,但好在胜在年轻,没准再奋斗个几年,也还是能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然后平淡却还算安稳地度过这一生。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呢?自己……被当成女人对待了啊!
但也容不得他多想,顾清染渐渐恢复了知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不适,是……那个建筑工人把精液留在了羞耻的地方。踌躇了一会,他决定还是先去清理一番才好。
扶着酸疼的腰下了床,粘稠的液体渐渐流了下来,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顾清染几步上前准备把窗户关掉。
“吱呀——”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定睛一看,是纸币放在窗框的缝隙里,一张绿色的和一张褐色的。一阵凉风袭来,吹得顾清染打了一个哆嗦。默默地把纸币拿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揉在了手心里。
不行……可是不行,他现在还需要钱。只能展开这饱含羞辱意味的纸币,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抚平。
……
刷啦啦的水流冲了下来,顾清染的手在红肿的穴口外迟疑了一瞬,就伸出一根青葱一般的手指缓慢地伸进了那个隐秘的地方。让粘液萦绕在自己的指尖,然后伸出来冲洗,反复多次。昨天因为猛烈的冲撞而造成的伤口已经结成了血痂,而现在这样的动作,又让血痂渗出些缕血丝。
好像还有什么异物在里面……顾清染猛然想到那个建筑工人还把拉链头放进去了!不停地顶弄让它进入了一个很深的地方,顾清染咬了咬下嘴唇,泛出殷红的颜色,满脸不愿地又伸出中指去够拉链头。几次都没成功,他已是气喘吁吁,浴室的蒸汽熏得他双眼湿润很多,俏生生的小脸也被蒸得发红,昳丽非常,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没有办法,顾清染只能擦干净身体,去厨房拿了根筷子,慢慢地捣弄。疼痛和些许的快感交织,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羞愧难当。终于……拉链头上的孔穿进了筷子,顺着一路滑落到手里。顾清染嫌恶地都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仔仔细细地又擦洗了一遍双手。
顾清染知道这里不能再住……而且自己还在发烧,虽然并未加重,但温度仍然高得吓人。于是在桌子上留了一些钱,去就近的医院了。
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望着他诡秘地笑了笑,推了推戴着的金丝框眼镜,礼貌性似的推给了他一杯水。但是顾清染正晕乎乎着,也觉得口渴,并未发觉出什么异常,坐着乖乖地喝了,然后吊了瓶盐水。
静坐了一会,他开始强迫自己的脑海删除昨天混乱不堪的记忆,但身后的不适还是时刻提醒着他那一场疯狂。等盐水挂完,他踌躇地询问医生是否有治疗私处的药。见医生神色正常并未多语,只开了个方子,让他去取一个叫做甲硝唑的药,便放下心来。
“今晚……你有住处吗。”正要离开,医生清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见顾清染疑惑地望了过来,他斯文地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见你发烧挺严重的,最好还是留下来住几天院观察一番。”
“恩……可是……”顾清染眼神飘忽,难以启齿。
“是有什么困难吗,不如就先住在我家吧。”
“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医生被拒绝了也不恼,微微笑着:“这样啊,那就在诊室里的床上小住几晚吧?我偷偷为你行个方便,就是这里条件简陋,不知道你是否介意了。”
看着医生真挚的目光,顾清染权衡了一下,这样还能省下不少钱,于是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