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刚开始,许越还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感官就有些模糊,连腹部和大腿的痛意也不明显了。
他今天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又被狠狠折腾了一场,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失水过多导致嘴唇有些干裂,只能不断舔着唇,渴望能喝口水。
但是荣焕不在,应该是吩咐过了,也没有人进来。
许越漫无边际地想着。荣焕以前调教手段虽然狠厉,但并没有要求他完全的臣服,大概还是手下留了情的。
可让他一下子就心甘情愿地去变成一个尿壶、一个男人身下的肉便器,他也没法子表现得多么欢欣鼓舞。前所未有地,许越甚至生出了一丝怨怼:为什么?我还不够听话吗?为什么不能慢慢来?为什么非要逼我?
耳边似乎又传来荣焕的声音,淡漠的,温情的,一遍遍笑着说:越儿乖。
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荣焕好像刚刚还在他身边,又好像从没有回来过。他生不起气了,或者说他本就不敢对荣焕生多大的气,许久之前,荣焕在他心里就比任何人都重要。许越浑身麻木着,近乎绝望地想:夫主原先不喜欢我,我惹他生气,他会不会真的不要我了?
直到天边的日头西斜,荣焕才踏着落日回来。拉着别人去喝酒,结果全灌了自家肚子,他自己都想笑话自己。
进门就瞧见许越,那个悬吊的姿势让他动弹不得,身下淅淅沥沥的,积了一滩子水。
许越费力抬起垂下的脑袋,小声唤他:“夫主。”
声音细弱地跟小猫一样。
荣焕带着醉意上前,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将他抱下来。
许越被绑得久了,身体没什么知觉,手软脚软,使不上力,就那么由着荣焕把他放在腿上,团成一团圈在怀里。
等了半晌,荣焕也没有说话,许越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扯着他的衣服问道:“夫主,越儿犯错了,您会不要越儿吗?”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复以前的清亮。荣焕皱了皱眉,两只臂膀托着他的屁股,抱起他走到桌边,然后放在桌子上,为他倒了杯水,抵在他唇上:“喝。”
许越愣愣地,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荣焕站在一边,也没有再来抱他,只审视地盯着他看,眼神一忽儿清明,一忽儿渺远,让人摸不到头脑。
许越觉得荣焕今天有点奇怪,可是他也顾不到那么多了。荣焕走前要他反省,他生怕表现不如人意被抛弃,恢复了些体力,就赶忙撑着身子跪到荣焕脚边:“夫主,让越儿伺候您解手,可好?”
荣焕似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动手。
许越一心服侍着,先是拉开荣焕腰带,钻进他的衣摆里,用唇舌解开底裤,接着就开始熟门熟路去舔弄那根阳物。
荣焕在外喝过酒,也有些便意,顺势泄在他嘴里。腥臭的尿液一遍遍洗过舌苔,那味道自然很不好,许越却好像得了什么圣物一般,欢欣地咽了下去。
荣焕扣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脑袋拉出来,俯身一路摸到下半身,稍一用力,拔出了还插在肉柱里的圆管。见许越没有什么反应,又用手握住那小东西,撸动了几下。
“……”许越的脸有点红了,夫主难得碰他的肉棒,还是为他催尿。他下身慢慢鼓了起来,没多久,断断续续地射出了些液体,略微胀起的腹部也瘪了下去。
“谢谢夫主。”许越喝了尿,又将一直停留在肚子里的东西排了出去,难受的滋味儿缓解了许多。他匍匐地更低,趴在荣焕脚边下拜,认真地跟他道谢。
荣焕却皱着眉头:“……越儿?”
许越抬起头,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荣焕身上的酒气太浓,行动也变得迟缓,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还让夫主难受了这么久!
他有心伺候,可是身体痛了太久,一时半会儿抬不起来,只能保持这个姿势,拉着荣焕的衣摆恳求:“夫主……叫侍女进来伺候您吧……”
“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许越结巴了一下,荣焕不等他回答,又接着问道:“委屈吗?难过吗?”
许越不知怎么回答。他确实委屈过,可是那一点委屈,与荣焕赐予的温柔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你就是贱,就是骚,我骂错你了吗?”
许越想跟他解释,荣焕却不容他打断,话赶话般地说:“我只要你将身心全数侍奉与我,你是我妻子,你为何做不到?”
或许是酒后吐真言,荣焕将未曾吐露的控制欲一下子倒了个干净,从他未竟的言语里,许越竟然品出了些甜意:他是真的不屑于去征服其他人,但是对于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一定不会手软。
荣焕说完那些话,一个人径直跑去床上,背对着许越躺下了。许越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