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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未婚夫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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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之后,谢岁禾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在这个地界,男人是弱势群体,她要是不负责任就是个衣冠禽兽,即使什么都没发生。

    谢岁禾觉得讽刺极了,原来的世界里男人永远没错,如今反过来了,还是这样。

    不过她也不吃亏就是了,顾申是个家世显赫的帅哥,守男德会管家,除了没有前期培养感情,他是个理想的结婚对象。

    因为生活的时代不同,谢岁禾觉得重活这一世,她应该不会爱上别人,娶谁都是娶,那便这样吧。

    不消半个时辰,谢岁禾便安慰好自己,重拾起生活的信心,儿女情长这些小事不能绊住她的脚步,她可是立志要干出一番事业的。

    顾未看着谢岁禾脸上的表情忽阴忽晴,最后趋于稳定,开口问道:“姐姐方才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只是结亲这等大事母亲没有知会我一声,便去问了些细节。”谢岁禾搪塞他道。

    顾未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没退婚,便起身告辞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只是这手串我看着喜欢,不知姐姐能否割爱?”

    谢岁禾看向顾未手中捏着的东西,点点头说:“何谈割爱,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我房里还有不少朱砂手串,那个更配你。”

    “不,我只喜欢这个。”说罢他就套在手腕上,转身出门。

    谢岁禾跟着送他,两人的衣角时不时会碰在一起。顾未感受着手腕上的微凉触感,那里竟有意识地温热起来,就像她牵着他一样。

    自打定了婚约,顾申就被关在家里,他耐不住无聊,想要偷跑出去,结果被好些家丁堵了回来,那是顾未精心挑选过的人手,他是绝对溜不出去的。

    但谢岁禾依然过着之前的日子,在书院研习典籍,她推开顾未的房门问道:“阿与,近来我怎么没见顾申?”

    容与是顾未的表字,谢岁禾如今和他熟悉了,直接唤他阿与。

    “他在家里学规矩呢,父亲不让他出门。”顾未捏着手里的羊毫笔说。

    “但我们都要成婚了,彼此的脾气秉性都不知道,我觉得还是多见见好。”

    谢岁禾皱着,脸颊微微鼓起,语气是在埋怨,但是在顾未耳中,那更像是撒娇,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肠竟然这样软,“既然姐姐想见的话,我岂有不帮之理。”

    没过几日,谢岁禾就接到了顾申的来信,信上写着约她到书院附近的梨花林里一叙。

    本着妻夫之间要多了解的原则,谢岁禾拿纸记了许多要问的东西,就去赴约。

    到了地方,谢岁禾看着眼前的人,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你和顾未的长相到底哪里不同?”

    “顾申”的身体一瞬有些晃动,幸好他早有准备,凑近谢岁禾指着眼角说道:“我这里有泪痣,我姐没有。”

    “哦,原来是这里。”

    之后谢岁禾把她那一筐问题逐一问了出来,“顾申”的拳心攥着洁白的衣袖,表情凝滞,“岁禾姐姐真是细心,想必以后我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那是自然,这是做妻主的应该做的。”说罢,谢岁禾便叫小嫦送他下山,自己返回书院上午后的课。

    “顾申”这时的心情才稍稍放晴了些,之前他去谢家的时候,她可是亲自送到门口的。

    夏末,谢岁禾和顾未双双告假,去准备成亲的一应事宜。

    永宁城里挤出十里的人,看着谢岁禾从谢府出发到了顾公府。

    门口挤着一圈的侍女小厮以及亲朋好友,唯独不见顾未,谢岁禾问顾未的贴身侍女道:“你家世女呢?”

    “世女因为准备大婚,太过操劳病倒了,他让我祝您和小郎白头到老。”

    罢了,三日后回门总能见到,谢岁禾闯过一关关阻碍,终于握上了新郎腰间的红绸,把他带到轿子里坐好,打道回府。

    款待宾客的宴席上,书院里的学子围坐一团,他们不但读的书多,整人的法子也一点都没少,变着法的让谢岁禾喝酒,直灌得她眼花缭乱脚步虚浮。

    她被小厮背了回来,喝了盏茶坐在凳子上醒酒,新郎的遮蔽物早就被她挑掉,她注视着床边上的人,人比月明,大红的衣裳也盖不住身上的清雅之气。

    谢岁禾捧着醺醺然的脸庞,嗤嗤笑了起来,“阿申,你今天莫非画得是心机素颜妆?扑了那么多层粉还能露出眼角那颗痣。”

    原本无心的一句话,但在羞怯紧张的新郎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他身体僵直不知道作何解释,但幸好,谢岁禾酒量不行,不多时她便趴在桌子上醉晕过去。

    见此,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到她旁边倚靠着,全身心地歇在她身侧,仰仗她的垂怜。

    深夜,顾公府后院的一间小屋,一位男子悠悠醒转,眼角的位置像是针扎似的疼,伸手摸到一点血痂,他记起自己将要成婚,但此时并没有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他扯了嗓子喊人,片刻后他的父亲拎着一只灯笼进来,“顾申,你该懂事了。”

    顾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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