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我错了。”管司业一看面色不虞的顾及弧,还未等他开口,便先道歉起来。然后扭着他半遮半露的身子,试图从顾先生身上爬起来。
管司业香肩外露,后背的蝴蝶骨隐隐约约,仿佛振翅欲飞,吸引人去把玩一番。作为十几年未开荤的小处男,管司业的脸更红了,他捞住左肩的衣衫,右边的又掉下来了。两只手都捞住衣服,好歹算上身齐整了,可下身却被光溜溜的,脚也被亵裤绊住了。根本起身不了。
他就像毛毛虫一样扭了扭,欲哭无泪。这种黄暴场景,他能怎么办啊?幸好回头一想,小菊花总算是保住了。毕竟这位顾先生不打算给他开苞。
开苞这个词,可算又把管司业吓得下身一紧。今天不开苞,明天不开苞,总归要开苞。苍天呐,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直男啊?是因为他太帅了吗?
正当管司业脑内小宇宙爆发之时,他没看见顾先生的脸色和缓了些。顾先生一把拨拉下管司业遮掩自己的爪子,托住他的屁股,抱着他来到了自己的床边,把他轻轻放下。
“不要试图想要亲吻。你要时刻记着,你是个小倌,要听从主人和客人的话。不要自作主张。”
“是,顾先生。”管司业表面上乖得像个鹌鹑,低下脑袋,却看见一席不薄的铺盖。靛青的床单,皂色被子。而床外延则是镂空的红木床架,雕着花儿,花儿是一层一层的浮雕,深浅不一。如花海泛滥,层层叠叠,此起彼伏。
“果真连我也不怕了,我的儿。你大病一场,想来忘记了许多事情。干爹这心肝儿里疼得紧呢。”听到顾及弧温柔的嗓音,管司业心肝儿也颤了颤,这美人说话,怎地就这般动听?听得他晕乎乎的,差点真信了顾先生的鬼话。
“你是我从远方亲戚处带回来的。你小小年纪遭此不幸,爷娘出门从商,不想被一伙强人盯上钱财,尸骨无存。只留你一个小孩儿,在家躲过一劫。我听闻此事,不忍你孤苦一人,便认你做义子。你身无长物,生活难以支持,只得做我邸中一小倌。我今儿便不追究你的僭越了。我虽是你的义父,但也是你的主人,规矩还是要讲的。”顾及弧一脸一本正经,甚至讲到管司业莫名多出来的被强盗所杀的父母时,甚至眼眶湿润,似有泪光。
对一个失忆儿童至于这么演戏吗?管司业心里翻了翻白眼,还不是要拿我赚钱,才在这打感情牌。以为我会信吗?天真!我暂时忍你一时罢了。
于是,管司业努力想逼出几滴眼泪。可惜这个故事有点老套,而且对秉持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管司业而言,流泪是鲜有的。他只得矫揉造作地揉了揉眼眶,留下了朴实的生理性眼泪。
看着管司业泪光点点,刚升级的顾老爹十分欣慰。可他不知道这只哭泣的小白兔,心里却反叛得很,对他的他一个字也不信。
接着,顾先生继续了他刚才的举动,气氛一度不再那么温情脉脉,因为顾先生从一处扯出了一条鲛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