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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篇:十一【皇帝给丞相赐婚,太子黑化搅动风波(剧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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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唐棠旁边坐下去,像小时候那样搂着他的腰,额头轻轻抵在他的颈窝。

    语气很轻地问他:“老师不要娶妻好不好?”

    “老师娶妻了,孤会不开心。”

    他很轻的嘀咕了一句。

    少年身穿矜贵的玄色莽袍,墨发被一根暗红色束带高高竖起,他坐在贵妃榻的边缘,弯着腰搂住白衣丞相柔韧的腰肢,额头抵在对方颈窝,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撩人心神的书卷香。

    那微微热烫的呼吸,落在丞相白皙的脖颈,熏的皮肤泛起红,唐棠被他弄得有些痒。

    江尧从八岁开始就这么依赖的抱着唐棠撒娇,唐棠叫他抱习惯了,至今没察觉到当初那个抱着他,跟小树懒抱大树的孩子,如今已经能轻轻松松地将他揽进怀里。

    他本来也没有娶妻的意思,便答应没有安全感的乖崽。

    丞相一身翩然白衣,落坐在贵妃榻上,旁边穿玄色莽袍的太子搂着他柔韧的腰肢,额头抵在他颈窝,白玉茶杯盖子搭在杯托,一起摆放在面前的紫檀木小方桌上,橙红茶水散发淡淡清雅香气。

    太子依赖着他的老师,眸中却是化不开的偏执,朦胧光线透过窗纸,映在互相依偎的人身上。

    只听一声清润的声音,缓缓说道:“好,臣不娶妻。”

    黑眸中漆黑的阴郁散了,眸色明亮起来,淡淡书墨香将他包裹,平静了灼人心肺的暴躁。

    —

    嘉定二十二年,余州雪灾贪墨一事,引得满朝哗然,在朝堂轰轰烈烈闹了几次,嘉定帝勃然大怒,下旨捉拿一批又一批官员,其中以皇后哥哥左相为首,统统打入大牢,由大理寺问审。

    据说连皇后听到此事,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坚决信任哥哥不会做此等不忠不义之事,称自己乃一国之母,每每听闻南方百姓受苦,便悲伤到潸然泪下,故此拿出嫁妆,用来给南方赈灾。

    贪墨一事还未查清楚,皇后此番作为倒是叫人称赞,但这时,左相家又出了岔子。

    人人都知道左相大公子连嘉运是神童,但其夫人所生的二公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这两位公子没少被放在一起比较,关系恶劣。

    据说那日左相被抓,大公子哭的叫人观之落泪,众人忿忿感叹其是个守孝的孩子,但二公子突然冒出来,大声嚷嚷他哭什么哭,就算左相真出了事,和他这位“皇子”也无关,他不正好能回到皇宫,省的在小小左相府,事事都要和他争抢。

    听说这几句话的众人哗然,仔细推敲了一番,发现连嘉运的岁数,竟才比太子小半岁!

    这一世连皇后还没来得及用江尧母亲的嫁妆做善事,为她积攒好名声,最后又以她自己和连嘉运的命数这种玄之又玄的玩意做筏子,弄出个什么“真凤命”,若是假凤凰在位时进宫容易被害死。

    直接就被爆出前皇后还在时,便以千金小姐的清白身份与皇帝偷偷想会,并且恬不知耻生下孩子,养在哥哥府中,实乃皇室丑闻。

    连皇后名声一落千丈,徐妃也反应过来他们竟被帝后二人欺骗,摔了一屋子摆件,放松江尧这面的针对,彻底与皇后连嘉运扛上。

    宫内风云以起,宫外风声鹤唳,只有丞相与太子,没事扶扶琴赏赏花,好不悠闲。

    宫外,跑马场。

    马蹄声阵阵,玄衣儿郎骑着枣红色大马,一手拽住缰绳,眉眼间满是凌厉之色,骏马嘶吼着奔驰,凤吹的他鸦色披风猎猎作响。

    唐棠身后披风纯白,站在马场外瞧着,只见那玄衣少年动作干净,身体微弯,单手扯着缰绳往起一拽,枣红色骏马在阳光下猛然一跃。他迎着冷阳,暗红色束带和发尾飘起,披风展成一片鸦翅,骏马四蹄接连落地,带着他继续狂奔起来。

    他看的心脏怦怦直跳,被这热血冲的也想去跑两圈,没过多久,江尧回来了,满身大汗。

    唐棠微微皱眉,等身穿玄衣的江尧下了马过来,便拿出锦帕给他擦脸上的汗:“怎么这么冷的天,太子都能出上一身的汗。”

    江尧满脸是汗的站在围栏内,他扶着围栏边缘,身体前倾,任由那边身穿一身白衣,肩上压着厚重狐裘披风的如玉丞相,给他擦掉面上的汗水,脖颈处被汗水洇湿,喉结微微滚动,那双黑眼睛笑盈盈地映出一道雪白的身影,他混不在意道。

    “孤年纪轻,火气自然旺些。”

    唐棠闻言眉头逐渐放松,瞧着面前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少年郎,温和雅致的面容露出笑,拿着锦帕一点一点地擦拭掉江尧脸上的汗水,黑润眼眸映着他的影子,含着浅浅柔和笑意:

    “是啊……臣的殿下长大了。”

    江尧眼眸半眯,漆黑仿佛透不过光,厌倦的贵族感便从他身上不知不觉散发出来,带着一股子冷漠,却又让人控制不住探寻。

    丞相话虽然这么说,但看向他的眼神还是与看小辈一样温和,暴君并不满足如此。

    他想让面前这个白玉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读书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抱在怀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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