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又爱,又恨。”宫人们撩起重叠的帷幔,皇帝踱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出来,停在跪着的人面前。
挽秋抬头,皇帝的脸一半隐藏在昏暗中,一半被跳跃的烛光照得发红,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因此而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还有几分近乎妖魅的冷峻。小皇帝确实长大了,两腮边肉肉的奶膘早就消失不见,在岁月洗礼中淬炼出一种刀削般的锋利和冷硬
——和他胯下的那个东西一样,又粗又硬,滚烫得灼人。
也是,人怎么可能永远是个小小的、肉乎乎的奶娃娃呢?总会长大的。困在那场陈年旧梦里的人是他自己,也就无怪一去不回头的时间了。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挽秋对皇帝说了今天的第三句话:“我嫌恶心。”
“阿凤?”皇帝的头微微偏了一偏:“为什么嫌恶心?难道是因为每次要射进去的时候,朕总爱这么叫你?”
皇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看来你没搞懂自己的身份。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不过一个只会爬人床的卑贱男宠,有什么资格说喜不喜欢!”
挽秋抿紧唇,不发一言。
皇帝忽然有些泄气。
这个人,简直生来就和他作对的。
对着原来清白无瑕、宛如神仙的江小公子,皇帝生出些旖旎之思,都觉得自己像阴沟老鼠一样龌龊。如今,白玉掉入尘埃、蒙上洗不掉的灰尘,皇帝夙愿得偿成功上手,就忽然发现,他想得到的并不仅仅是一具肉体,而更加贪婪,想要在肉体欢愉之上,达到灵魂层面的共鸣。
而眼前的挽秋,显然无法满足他的癖好。
该说话的时候偏偏哑火,该闭嘴的时候偏偏不知好歹得火上浇油。皇帝难得有这么一个想捧在手心的人,却做尽了不合时宜的事。
真是恨透了他。
由爱而生恨,才最叫人爱恨都到了极致。剪不断理还乱,永远不能干脆利落得做个了断。
两个人,只好都这么半死不活得犟着,纠缠着,不敢想象“结局”二字,到底是千帆过尽迎来的柳暗花明,还是坠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皇帝一把扯掉挽秋的衣服。
那衣服本来便松松垮垮,被这么暴力一扯,直接报废了个彻底。挽秋来不及心痛,皇帝直接摁住他的头,把他整个人掼在地上,紧接着拉开腿,跨坐上去,粗硬的巨物不安分得沿着穴口研磨,黏腻的汁水从一张一合的蕈头滚滚涌出,顺着交接的地方流下,弄脏了地板。
挽秋挣扎着回头,才看清皇帝看似穿戴严谨的玄色朝服下,竟然寸缕不着,大喇喇得亮着尺寸骇人的性器,只要一撩衣摆,就能开疆拓土,在人身上纵横驰骋。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帝王心性果然莫测,上一刻还在指责自己的不知廉耻,下一刻却也做起了同样的事,不知廉耻到了别出心裁的地步。
挽秋忽然心疼起那只遭了无妄之灾的白瓷盏。
没有什么东西,能承担起帝王心血来潮的一怒的。
后面传来了撕裂般的疼,打断了他不着边的思绪。
皇帝从来没有做前戏的耐心,挽秋又超乎常人得耐操,不管怎么倒腾,都只流水,不流血,而且动作越激烈,流出的水就越黏越多,插在里面更加舒服,所以皇帝抽插起来也就格外粗鲁。
后穴里水声泛滥成灾,挑逗着皇帝敏感的神经。他没有控制力度,横冲直撞得冲进去,后穴的媚肉在一瞬间绞紧,同时从里面冲出一股水流,浇在鸡巴上,让皇帝发出一声爽快的叹息。
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挽秋脸上已是冷汗涔涔,汗水浸湿了额发,掉进眼睛里,刺得生疼。他本能得想要求救,努力伸出胳膊向前探去,双手虚张虚握,却什么都抓不到。四周空无一人,偌大天地,他除了继续承受来自身后的暴虐侵犯外,没有任何人或者神能给予他一个解脱。
“朕干的你爽不爽?”皇帝牢牢掌控着挽秋的身体,看着下面那具如羊脂玉一般洁白无瑕的躯体因情欲而泛上薄红,残忍的情绪在血液里沸腾激荡。
挽秋的头低了下去。他不想回答皇帝的任何问题。小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挽秋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颤颤巍巍得抚摸那里,薄薄的肚皮上似乎鼓起了一只小小的包。
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肉棍无情的鞭笞中勉强求生。
他毕竟年轻,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匮乏。他最多只知道以后自己的肚子会慢慢大起来,生产的时候很痛苦,需要蓄足力气,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怀孕初期是不能遭受性侵的。
他不知道的太多了。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将他一手拉扯大的那个“父亲”,当初到底是怎样历经艰险,才生下他的。
世人都道,江右相与妻子伉俪情深,妻子不幸离世后,独自抚养幼子,不再另娶,在当时还传为佳话。但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江右相从来没有过什么“妻子”,连孩子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生的。
挽秋有时候也很困惑,另一个人已经无情无义到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