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好看的小凤眼就那么盯着,学生会主席的手如何做出各种请继续下去的动作…蓝竺贼想发笑,他差点儿就如老火车进站时那发出的气声了,嗤嗤嗤的。
啊?是谁呀?是蓝竺吗?还是说该不会是云逸自己吧?啊?
啧。
在这个年纪,被同龄异性或者说是任何其他的人,不是开玩笑地说丑,这…
不是,就单纯地想想吧,这得有多难受啊?
“剪了?我可没主席您长得那么好看,全靠这头发撑着呢。我丑啊,这要是真给头发怎么着了,我那大脑门子一露,这不和大家都一样了吗?”蓝竺也先是状似随意地扫视着桌上人,后那眼睛就还是回到了云逸身上,颇为无奈又笑眯眯地说着那何等阴酸的词句。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美不美,丑不丑的?咱们是学生,现阶段最重要的就是学习,而且我觉得咱们就这样的发型配校服不好看吗?不然何来朝气青春这一说?”
“你去死,我都三天没洗头了,不分叉才是真有鬼呢。”
“还有什么的什么就是,咱们比如说,这个头发,食指的一根指节长,知道吗?”大个子男生先是状似随意地扫过桌子外围的一圈人,可到最后,他的目光又不由得落在那颇为黑亮茂密的头颅之上。“那大家瞧瞧蓝竺的那个头,是过了,还是没过呢?”
是真下不了眼啊!
啊是了,漂亮孩子那话一出,所有的淅淅索索吐槽都收声闭嘴了-不过是才高中的时光,个个儿又几乎都是被当作家里的宝贝宠大的。那谁会被人逮着说,诶,你真他妈丑啊!
但蓝竺光长脸蛋儿不长脑子,他蠢,没懂。
“是是,我也觉得是呢。不过说真的,人家的发质可比你好呢,你这一缕是真马尾,糙地不行还分叉。”
蓝竺长到现在了,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自己听到自己被人在后面淅淅索索地小声探讨何种不对哪里出错,这感觉…那眯着眼,用牙齿咬着舌头前段的动作又做出来了。
“过了吧?绝对过了的呀,你看他那个头发厚得,有我马尾那么长了。”
那帮男的或许没皮没脸转头就忘了不打紧,那这学生会的女生能就这么算了吗?
……
云逸是真没想到蓝竺居然就这么回他,真是一下气够呛的脸都发热、瞳孔都开始微张地盯着对面那有着优秀容貌,发言却如此不得体的学弟。
可大个子是怎么好意思的?嘴上像教导主任说着外貌不重要,气质上佳才行,但实际呢?实际是谁,连人家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看着那轮廓都走不动道。
好吧好吧,向来骄傲得不行不行的孩子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口不择言、无差别攻击了-他虽然嘴贱、嘴毒,但是因为小时候欺负女孩子受了唯一一次打的原因,致使他在对待异性时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于男生那般虐待的分别。
况且,能克服懒惰早起洗头冲凉的家伙,是本就爱臭美的。
我早就说了,谁惹我,谁就没好果子chi…蓝竺猛然发现那原本还和自己靠得挺近的女同学现在正在往另一边移着椅子,好像自己是什么令人恐惧的洪水猛兽般。
“我没瞎说啊,咱们这一帮男的不都挺丑的吗跟女生一比??身上还臭死了。”
“不是吧,我这头发能值得大家都在这儿讨论吗?浪费时间了吧?”
于是乎他就在那盯着。
直到那个女孩儿自觉移好后一抬头,被那么眼里夹着凉风的那么一看,居然又立马低下头去。
……
什么东西都是。
儿又挺奇怪的东西,它有时候吧,就好像真地能往人脑子里加点儿智商似的。或者说就从外面来看,人就莫名地能多出几分睿智来。云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戴了眼镜儿的他瞧着似乎精明了些许,没有那回在巷子的那般那么呆了。因而就真地好像电视里演出来的智者一样,用手做着动作引导着对方怎么说完后面的答案。“里面的一些重点呢?比如,嗯?”
“没过吧?这只是头发蓬啊,里头全是空气,待会一压应该是到不了一个指节的吧?”
“那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的话,蓝竺,我觉得咱们可以今天就把这头发给剪了,可以吧?行不行?”
就像前面刚刚说谁都丑八怪的蓝竺,谁能想到他会赏了好几个老北京大耳帖子给以前在北京的那帮狐朋狗友?就因为小团伙欺负带人进胡同给他这所
好家伙,那现在,依靠着远超于常人外貌好看的蓝竺搞这么一出容貌碾压与焦虑。这、
“嗯?还有什么吗?”
这本来就是真的啊,瞧这一帮围着桌子坐的人的样儿,那大脑门儿,那大油光。漂亮孩子对天发誓如果他在这儿吃饭没有倒吐3L出来的话,他马上把名字倒过来写然后被雷劈死。
这、这、这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蓝竺在这种场合下讲这个真不合适了好吗?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