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坐在装台前面打理自己,对着妆台梳着如瀑的乌丝,她的脑海中竟是浮现了霍霄抱着她,令她在妆台前敞开大腿的画面,现在摆着她的发饰的位置还曾经沾闪了他俩的体液。
容姝!你这满脑子污物的......她捂着自己的脸,实在不敢想像这些画面居然都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里了,如今在她的闺房里的每一处,她都能想起他和霍霄,在那行云雨之事,那些画面十分的鲜活,有时想着想着,她自己就湿了。
吱呀
这到底该有多饥渴?霍霄才把她喂饱没多久呢!这又饿了吗?
就在容姝因为自己的想法羞愧得捂脸呻吟之时,正对妆台的窗户被推开了。
姝儿这是怎么了?那令容姝闻之浑身酥麻的声音响起,那令她不由自主想起的俊颜已经在眼前。
你、你、怎么......阿姐今夜在,你疯了吗?虽然霍霄早就进出她的闺房,似是进入自家灶房,可这太子妃归宁,整个岁安居全都是暗卫啊!
凭太子妃殿下的聪慧,难道会不知道你我之间那点猫腻?在言谈之间,霍霄已经轻松的跃进了容姝的房间。
有了容妘的提点,霍霄的心情大好,望向容姝的眼神无比的热烈,容姝有些不太适应,缩了缩颈项,阿霄......你看什么呢?
看你啊......看看我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好看。明明是一句花言巧语,霍霄却说得无比认真,容姝只觉得霍霄现下与平时有些微的不同,可她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相似。
如今的霍霄带有一种侵略性,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猛兽盯住的猎物,可是她明明身为猎物,却有种想要主动投怀送抱的冲动。
霍霄走到了容姝身后,捞起了她的青丝,取走了她手中的梳子,无比专注的接手容姝原来的工作。
容姝透过镜面,可以看到他专注的神情,那一双眸子低敛着,刷子似的睫毛也轻轻垂下,随着他的目光轻轻扇着,霍霄专注的模样,简直像一幅画。
容姝的心坎浮现了一丝丝的暖流,也有一滴滴的悲伤,她的眸中起了一点的水雾。
小时候,她喜欢看父亲给母亲梳头,她想着......有一天他也希望她的夫君、能够这样温柔的待她。
十岁以后,她已经没了这样的想法,她只求夫妻之间没有秘密,能够互相相信,为了这一份相信,她努力的守护着不值得的人。
而今他的梦想似乎成真了,那个专心为她梳头的男人却是她从来不愿意当作对象的人。
阿霄......容姝轻声呼唤着。
嗯?还差一点......你等等。容姝的头发生得好,十分的柔顺,虽然很长,但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打理。
这不是你第一次帮我梳头吧!容姝想到了什么,噗嗤的笑了起来。
霍霄第一次帮她梳头大概是她七八岁的时候,因为她和书院里头的人打起来了,整个头发被揪得鸟窝似的。
霍霄在把那平宁郡王府的世子狠打了一顿以后,两人躲起来,霍霄没有工具,只好用五指帮她梳头,最后容姝还是顶了鸟窝似的发型被夫子看到了,被罚抄了好几本书,霍霄很好心地跟着她一起抄,结果两人笔迹不一样,容姝交差以后反而被多罚了二十遍。
从此以后,霍霄学会了容姝的字迹,只要容姝调皮捣蛋被罚,霍霄就会陪着她挑灯夜战,两人会一边吵架,有时还会动手动脚,不过他从来没放下过她。
嗯,不是第一次了,那我功力可有精进?
阿霄......你对我太好了......容姝不由自主的喟叹了一声。
霍霄放下了梳子,从容姝身后揽着她,他埋首在她的肩颈,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容姝脸上出现了一个苦涩的微笑,阿霄,你这么好,我怕我会太贪心。本就是一晌贪欢,可想要断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潇洒的断去,已经产生了不舍。
可她配不上他。
如果......我就想要你贪心呢?霍霄低笑了几声,他贴太太近,所有的气息都吹拂在她颈肩。
容姝因为眼眶泛红,眼尾像是上了红妆,霍霄接近露骨的告白让她芙颊上绯红一片,红唇也因为血气上涌而显得红润。
不添妆,犹胜上妆,这般丽质天生,如何不魅惑人心,他的心被她勾走了,找不着回家的路,只有待在她身边,他才拥有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