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剑和前仆见势立即把我叫出去。祥子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夏剑有板有眼地看着我说:“和你谈谈你和刘忙的事情。”见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鸿,你不能这样的。毕竟我们是一个寝室的,要在一起相处四年。”我看着他虚伪的自以为是的表情就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我说:“他说我诽谤他,我可没这意思。”夏剑说:“大家才刚相处10几天,谁说你诽谤他呢?没必要,只是大学四年,你和他就这样吗?”我说:“你的意思是我错了。”夏剑马上说:“也不是这意思。”陈前仆在旁边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我不想浪费时间,很干脆的问:“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向他道歉。”夏剑说:“毕竟和为贵。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大家怎么相处啊!”前仆也帮腔说:“鸿,你看你把刘忙气成什么样了,他都哭了一下午。”
相比之下,我后来就读的杭州某学院的做法英明多了。这学期开什么课,就发什么书。而且有没有书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定了书就有,反之则无。班里的学习委员负责统计,负责发书,书直接送到你手里。有时教材还打7.5折,学校就应该以人为本嘛!
刚把领来的两捆书放下,刘
人多,书也多。那个老师先让几个同学到里面把书搬出来,然后我们每个人排队到每一捆书前领一本。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我才领完自己的书。书厚得像墙壁,重得像砖头。光现当代文学作品选就有厚厚的四本,英语教科书也是厚厚的四册。据说是把四年的书一下子全发给我们了(像英语书的确是全部发下来了)。两大捆,当时数得很清楚是38本。我把书从教学区搬到生活区2号楼顶楼寝室,步行一千多米,爬了6层楼的楼梯,两只手被绳子勒得红红的,有点痛。我只能强忍着痛苦,把书搬回寝室。
我轻轻地跟着和了起来,因为这首歌暗合了我现在的心情。歌声消失了,我还在石凳上躺着。看了下时间,已经10点多了,我总不能在石椅上过夜。还是要回去面对。
晚上9点军训结束后,我一个人在校园里逛。找了张河边的石椅,一个人躺了下来。我现在不想回寝室,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我的思绪像夜里的雾一样在天地间游荡。我惹不起你们,我还躲不起吗?想想自己真够可怜的,沦落到这么一个大学。这里的人又是这样可恶。寝室里的人都是b省人,自然心向着刘忙了。刘忙会看到我的稿子还不是因为他的老乡汉本一班甲的功劳吗。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面,怎么都是有理寸步难行,孤掌难鸣。
离军训结束还有3天,这天的训练结束后,我们排队去领书本。有个老师在点名,我们寝室就我一人在。汉本(1)班的李梦龙向我要我们寝室的电话号码,我知道他是要给刘忙通风报信,但还是把号码给了他。他要了我的号码就离开了,不久,刘忙等人驾到。
我知道他们的用意了。一个人默默离开。我道什么歉啊,他们偷看别人稿子就对了,还擅自把我的稿子从汉本一班甲那里拿回来,稿子的一角已经被撕掉。推开寝室门,发现刘忙躺到了床上。我冷冷地说:“刘忙,你也别生气了,我是写给上面的人看的。”说完我就离开,去参加晚上的军训。
我心里觉得可笑,别人怎么会知道某某是你,除非是你做贼心虚。领导又怎么会过目这样的稿子。我辩解道:“这稿子领导怎么会看到呢?”他立即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知道吗,诽谤!”我没有接话,只觉得他太无聊了,要告就告吧。他还是不肯罢休地说:“鸿,我们大学四年走着瞧!”听了这句话,我紧张了下,这家伙居然要跟我斗四年。
没想到这会成为导火索。一天傍晚,军训结束,吃完晚饭我回到寝室。一进门,发现他们都在,看到我进去,他们把目光投射到我身上。刘忙阴沉着脸,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手里拿着一篇稿子。我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刘忙用低沉地声音说:“鸿,我有几句话和你说。”我心里一震,难道自己的文章被他看到了。
石凳上有点凉,被我的脊背捕捉到,流到心里,转换成一股悲凉,一丝忧伤。远处不胜寒啊!远出飘来渺茫的歌声:“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原来是我喜欢的歌手,游鸿明的下沙。一直喜欢他的歌,因为怎么听都觉着他的声音里透着挥之不去的忧伤。他的眼神,还有他冷峻的脸都隐藏着忧伤的讯息。
刘忙说:“你的文章我看了。”第一句还显示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第二句就开始激烈:“你说我思想败坏,我倒要问问我哪里思想败坏了?”我心里倒很冷静,面不改色地说:“我说你思想状况很糟糕。”他看着我说:“鸿,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室友拉住他,连长甲站在我旁边。他又责问:“你可知道,要是文章发表出来,会让我身败名裂,辅导员会怎么看我!”我努力让自己镇静,“我只是举个例子,文章又不是写给你看的。”他眯着眼睛,露着凶狠的光芒说:“你以为你用某某别人不知道吗?这稿子要是让领导看到了,你叫我还怎么混,我的形象就被你破坏了。”
忙的老乡,他和刘忙的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