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我们商议定了以后,虞家出资金,塞耶年出智力,裴亦谷出势力。完美的黄金组合。于是工厂动工以后,我们四个人相约一起飞到南佤去。可是这时意外发生了。飞机飞到半途中的时候,塞耶年酒后吐真言,他说了他的真实构想,他竟然说,他最新发现了一株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sheva原病毒,他想把病毒散播到空气中,让全人类都因此受益。用病毒把全人类的大脑给改造成更发达的大脑。他就像上帝一样,可以一手消灭人类的愚昧、落后和缺乏敬畏之心的陋习。”
虞扬的眼里闪过愧疚的神色,继续说:“塞耶年见亦谷垂危,简直要疯了。他把我们一起关起来,然后逼我们夫妻为裴亦谷做治疗。当时我发现酿成大错,心里十分愧疚,一心想救回亦谷,也就答应留下来了。”
虞扬说:“当我们知道你们为了找我们竟然跑到南佤来闯进塞耶年的实验室。这是我们才发觉时光有如白驹过隙,竟然20年过去
“塞耶年就给他构想了一个美好的愿景。比如当以后病毒研究透彻了,可以给每个到国外的华人像接种疫苗一样,接种一次。这样能迅速提高他们的各项能力,帮助他们更快更好地适应生活。裴亦谷听了非常振奋,当时我们一拍即合,觉得这真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构想。”
“但是因为研究内容太敏感, 我们当时找到了四海会的会长裴亦谷来帮我们联系把项目落地的地方。裴亦谷也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他四海会长期庇护弱势的华人。他也深深感觉到,许多偷渡的人到了国外, 一没有一技之长,二缺乏学习能力,这都是那些人到了异国他乡过得悲惨的原因。他能帮助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却没办法帮助所有人”
“这个疯子。”裴音郗忍不住骂。真是疯得一如既往,从二十多年前就这么疯了。
“那么你和妈妈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共同研究病毒二十年?”虞言卿也忍不住问。这也是她不知道的谜团。
“枪打中了股动脉,顿时裴亦谷大量失血,危在旦夕。当时在我们打起来以后,亦谷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那是一株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原病毒,真如塞耶年所想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亦谷在知道自己受重伤恐怕难以活下去以后,在紧急关头,他趁塞耶年不注意,抢到那支原病毒,他把病毒扎进自己的脖子。”
裴音郗听到这里,僵直了身体“他,他!那他!所以他才会变成那样吗?”
裴音郗平静下来,表情认真, 态度坚决,她沉静的语调说:“怎么回事?告诉我。”
虞扬说:“二十多年前, 塞耶年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少年天才。他不单只有天赋, 他还有超越时代的思想。当时他经过研究,分离到了一株神奇的病毒,这株野生病毒能对人的大脑产生作用, 并且最神奇的是,这个病毒的融合性前所未见。几乎能随意任由人工改造。是病毒学家们梦寐以求的,作用强大, 又能完全接受人工改造的病毒。”
虞扬仔细看了看裴音郗, 感叹说:“好, 好啊…长得亭亭玉立,很像他。要说怎么回事, 那得从二十多年前讲起了。”
虞扬沉痛地叹气:“唉……他会变成那样,确实是病毒的原因,我无心的误伤,也确实是害了他。那株病毒残害了他的身体,他昏迷过去以后,大脑开始休眠,并且慢慢死亡。他牺牲了自己,那株病毒没了,也让塞耶年的计划停摆。塞耶年只得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重新研究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这是后话了。”
“更是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心灰意冷。这辈子爱的人,言卿的妈妈被塞耶年伤到脊神经再也站不起来了。这辈子最知心的至交好友,深度昏迷再也醒不过来。甚至这辈子最欣赏的少年天才,竟然是个卑鄙无底线的小人。所有的信仰几乎同时崩塌,我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当塞耶年让我们留下来,让我们承诺不救活裴亦谷就不离开的时候,我们答应了。接下来二十年,我们都在研究病毒,想方设法,让病毒能治疗修复他被破坏的大脑,让他苏醒过来。”
“我们夫妻两,为了这个,和塞耶年大吵了一架。同时我们也意识到塞耶年是真心这么打算的,那么这样一来,他随身携带的那支能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就非常可怕了。随时可能造成大面积感染。”
他们囚禁在一起,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得一见。
“塞耶年提出,这种病毒能应用的种种构想。比如修复人脑,治愈一切和脑部有关的疾病, 包括脑部损伤, 脑部病变, 甚至精神疾病,甚至让人类变得更聪明,文明的发展更迅速。我和我太太很振奋。当时我们决定把它深入研究。”
“于是飞机被我们迫降在越南边境的一个丛林里,我们继续吵架,我们夫妻想抢夺他手里的病毒,马上进行销毁。在混战中,塞耶年用刀刺伤言卿的妈妈,我气疯了,拿起枪就想杀他。可是亦谷太重情义,太讲义气,他不忍心塞耶年年纪轻轻就丧命,拼死劝我。我们三人缠斗的时候,我一时失手,枪打中了亦谷。”
“那你,怎么在这。”裴音郗指着这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