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他有一天早上突然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他想通了正打算定个房下班去呢,结果人家说是要叫我起床。
我闹钟是摆设?还是我生物钟有问题?你不是我爹不是我妈的,干啥要闲的叫我起床?
而且本来就是尚未成功的炮友关系。
干嘛要搞得这么...暧昧的东西?
“不用了,我已经起床了。”
“你好冷漠啊,”他说,声音是我不喜欢的那种,“我特意叫你起床哎。”
我:那我走?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还说三道四起来了?
非常的安静如鸡的几天,那个男人一次也没骚扰我——除了早上的叫起床电话。
说实话,比起叫起床,我更喜欢听叫床。
终于,“你想插我吗?”
虽然用词令人难以避免地想到了他难听的声音,但是我还是和他约好了宾馆和时间。
那天上班真的特别累,原来跟的那件绑架案有了线索,我光开车就开了四个小时,整个人都要坐废了,解决之后参与人员都给了第二天的休假。
我到宾馆之后,他还没来,我准备好了要用的灌肠器一类的东西,然后坐在床上等他。
长得倒是清秀那一挂的,不过有点太软了,而且,“可以不灌肠吗?”
我:嗯???
于是我们就灌肠问题纠缠了很久,直到开始灌的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
“警察扫黄打非!抱头蹲下!”
就是...被自己同事很突然地这样,似乎比插半截插出s还要尴尬。
“初绘?你怎么在这儿?”
“我?看不出来?警察办事。”我开了个玩笑,把浴袍揽了揽站起来,“怎么突然有行动了?还这么强势?”
“别提了,突然接到群众举报,而且扫黄轮到咱们,你走的早电话也不接,回去记得跟副局写反思,我就不跟副局说这个事了。”
本来就只是约p而已,不过不说给领导确实会少个麻烦事。
我在心里还挺感谢这位同事的。
...
“现因你玩忽职守,生活腐化,警容不严整等触犯警察条例,予以辞退。”
“等等啊副局,我也没干什么事吧?”
“你忘了上周的时候,轮到我们派人参与扫黄的时候,发现你和一个男人在宾馆...”
“那算私生活吧副局!”我声音大了点。
副局把食指比在嘴前嘘了一声。
我又放低音量,“那只是我作为普通人的生活而已,而且我那天休假,我们的房间也没出现什么非法行为啊...”
“停!”副局打断我,“你不用再跟我说了,有话可以跟纪检去说去举报都行,你找到房子就搬出单位的宿舍吧,不过,小初啊,没有给你开除处分已经不错了。”
在办公室遇见那个同事的时候,他竟然还冲我笑了笑。
“我操!是你说的吧!明明我们在屋里什么也没干!”我抓住他的领子质问他。
“初警官,如实向上级汇报不是基本要求吗?”
“如实?如你妈实!”
就这样,我撒开他的领子之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单位,收拾好东西直接从宿舍搬出来,来到了那个隔音极差的房子。
说不清该怨谁,怨那个男人一开始不愿灌肠?怨他动作拖拖拉拉非要谈什么恋爱?再或者怨我表里不一的那个同事?还是怨副局没有真实考察就判定我的错?
算了,怨我自己。
怨我自己奇怪的性向呗——奇怪得跟从前的人和环境都不太合适。
就算我的同事没有添油加醋,这种性向似乎也不是公家单位能容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