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斯随着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醒来。
昨夜坦福林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他睡得这么沉。以至于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外面的天都亮了。
他懒懒得躺在床上不想动,睡意就像该死的蚊虫一样骚扰着他,让他只想再放纵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还要回组织。昨夜他没有回来,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向首领报告自己的工作行程,今天只能提交一份手写的了。都怪那个傻逼。
下次再见面先把他十指一根根剁下来,阉了他再让他死。
巨大的工作压力迫使他坐起来,不情不愿地开始穿衣服。手铐和脚铐已经被取下来了,坦福林斯的善后工作看来也做得很不错,现在他除了还有点困之外,全身并没有难受的地方。甚至连那里也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他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周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爬上来。
他并不在昨天的房间里。
暗红色的壁纸与天花板,墙上挂着的情趣用品,赤脚踩上去也很舒服的丝绒地毯,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氛。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撒在地板上,墙壁上的兔女郎画像对他微笑着,看起来像是勾引又像是讽刺。正是昨天他与金发女郎滚过床单的那间房。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飞速穿好衣服,匆匆洗了把脸,甚至连领带也来不及打就匆匆下了楼。
“早安,先生。”旅店的老板对他微笑,“昨夜您过得愉快吗?”
真他妈愉快透顶到快要死了。他心里骂了坦福林斯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老板一句,语气不善地问道:“昨晚和我来的那个女人呢?就是那个金发绿眼,胸大屁股翘,说起话来像野猫的那个。”虽然他并不会杀了她,但是她害得他这么惨,这笔账还是要好好算算的。
老板惊讶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先生,您昨天是和一位先生来的。并没有什么金发的女人。”
什么?
他抬起头来看着老板,桌上的红酒瓶突然自己碎成两半,暗红的酒液洒满了吧台,沿着台壁落下。就像血液一样在汩汩流动。剩下的一半红酒瓶悬在空中,尖锐的一方对着老板的脖子。“你最好和我说实话,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真的,真的没有什么金发的女人。”老板瑟瑟发抖,腿都在打颤,“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温尔斯打量了他两眼,看他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又问:“那那个和我一起来的男人长什么样?是不是黑色短发,灰色眼睛,穿着一身白色制服,浑身冷气就他妈像刚从墓地里爬出来一样?”
老板抖得更厉害了:“对不起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穿得实在是太严实了,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和我上去了多长时间?什么时候走的?”
“不到十分钟。送您上去之后他很快就下来了。”
哈,真他妈奇了怪了,没有一件事对得上的。难道要有人告诉他坦福林斯根本就不在这里,他想着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做了一晚上春梦?“怎么可能。”他咬牙。如果是能梦到他那可能是在肢解他的尸体,怎么可能是春梦?!还他妈是自己被绑起来被艹哭的春梦?!老板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色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突然他收敛了表情,飘在空中的红酒瓶摔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他把几枚碎金仍在桌子上,森冷一笑:“感谢你的配合。”说完大步离去。身后的老板彻底晕了过去,倒在放酒的台架上,又是噼里啪啦一阵碎响。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昨晚的一切都可怕的真实,那屋子里所有家具的样子,落在他腕上手铐的样式,坦福林斯身上冰凉的温度和做爱时的力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他身上确实没有一点欢爱过后的痕迹,老板的话也像是所言非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叫了辆马车。
“去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