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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我要和他一起去澳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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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去拼命接工作。

    谢家麟给他定做了一条仿真假肢,可那东西套在腿上太痛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刀子。他不信邪,戴着在屋子走了一天,摘下假肢,发现那处畸形丑陋的断肢被磨出血了。

    主治医生不让他坐轮椅,说如果坐轮椅,右腿肌肉也会跟着萎缩,肌腱变短,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谢家麟依然腾出空就来看他。

    可他越来越不想见谢家麟。患得患失,自惭形秽。

    渐渐的,他开始歇斯底里地跟他闹,最后终于问出来,自己被人轮着上一遍更好么。

    谢家麟抱着他,没有回答,就在孟昭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时,他轻轻说,也许。

    孟昭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叫他滚。

    之后一连几天,只要谢家麟来,他就直接丢东西砸过去。

    谢家麟把自己的住宅低价卖掉了。

    忙搬家忙了一整天,主要是看着仙女,怕搬运工弄坏它的叶子。

    他在郊区买了一套带院子的洋房。

    到了晚上被叫去拍夜戏,熬到凌晨,直接在公司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去医院。

    事实上,医生说孟昭的情况已经可以出院了。但住院这几个月,孟昭没有一次从这间病房走出去,窗帘也必须拉上,不让人打开。

    谢家麟脖子上的淤青在拍戏前用粉底遮住了,那是前天孟昭朝他丢水杯砸的,胸口还被滚水淋起了泡。

    想着冷静一天,怎么也该消停了,他推开病房的门。

    那男孩在病床上坐着,什么都没做,看见他来,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他按往常那样,扶孟昭去浴室洗澡,香港又入了夏,三伏天一天一宿不洗澡,身上就被汗泡酸了。

    他拨了拨孟昭的头发,出了些油,乱蓬蓬的。

    病房的浴室比家里小,花洒打开后要等一会儿才能出热水。

    谢家麟把手放在水流上试温度,等着它变成温水,才把坐在马桶盖子上的孟昭扶起,脱他的衣服。

    孟昭的眉眼淡淡,秀气耐看,没有攻击性,一直是这副少年的模样,如今瘦的肋骨一条条凸出来,越发显单薄。

    还有左边胯骨下的那条腿,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他到现在也没勇气盯着细细看。

    他想为那句“也许”道歉,刚要开口,孟昭抬眼看着他:“我知道错了,你别不来看我。”

    他怔住,弯起唇角朝他笑:“昨天一直在忙。”

    他抱住孟昭,不敢放一点力气压过去,轻轻商量道:“乖仔,我们出院好么?”

    在他这句话问出后,孟昭全身止不住地抖起来。

    “那就不出院。”他亲吻对方的脸颊,一遍一遍,等着孟昭不抖了,就把他扶进花洒下,让他坐在小木凳上,给他洗头发。

    谢家麟演的那部文艺片,艾滋病题材的《自杀者》被提名年度最佳影片和年度最佳男主角。

    张胤德把自己写在监制那一行,导演只写了孟昭一个人的名字。

    下礼拜的颁奖晚会,谢家麟死活要带孟昭去。

    可孟昭不想去。

    外面有廖永。

    他不敢告诉谢家麟,他觉着一出门就会碰上廖永。

    而且他现在还是这副残破的样子。

    他等着谢家麟去工作,再次套上假肢,因为已经没有膝盖,就只有站着不动时还像个正常人,一走路,那条假腿就如同一块生硬的木头,屈膝回弯不听使唤,步子稍微迈大点,直接将他整个绑倒。

    谢家麟给他订过那种精细的钢架假肢,更轻便、更好控制,可就是完全不像一条腿,穿上裤子,看起来就更怪了。

    他告诉谢家麟不去。

    谢家麟说要陪他一起不去。

    结果隔天张胤德亲自来请他,并不是哀求,老爷子只居高临下的让他别添麻烦。评委会看张胤德就此收山的面子,再不济也要颁个纪念奖,结果台下主创团队都不全,他这把年纪和人闹不和,让人看笑话。

    孟昭不想让人看张胤德笑话,只好同意。

    露天场地,布置得十分宽敞恢弘。

    无数镁光灯各就各位,把黑夜活生生照成白天。

    坐席一眼几乎望不到头,孟昭开始觉着头晕目眩,像是晕船,特别是在谢家麟微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时,他不敢去抬头看那些人,又害怕那些人发现他的腿。

    一直保持着微微颔首的姿势,无意间瞥见斜后方的椅上贴着“廖永”两个字,孟昭忽然打断正在和人说话的谢家麟:“我要回去……”

    谢家麟朝对面的人打了个手势,转回头看着他:“坐下。”

    孟昭摇头,对方两手摁住他的肩膀,轻而易举把他压在座位上。

    “阿昭,”谢家麟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今天你必须坐在这儿。”

    他双手冒着冷汗,浑身冰冷地坐在那儿。

    侥幸破灭,不是重名,就是廖永。

    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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