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ugong（剧qing章）

    那日赫连玉向云璟提过的要求再没被提起过，像是被淡忘了，他渐渐认了命，知道这几个男人永远不会轻易放过他。

    隔了几日裴允明找来了，却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把他按在床上。他把赫连玉抱出去，策马出了宫。

    这是赫连玉来中原第一次到人潮汹涌的集市上来，他在裴允明的怀抱中向外看，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他摸不准裴允明想要干些什么，警觉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裴允明邪气地笑了笑，“带你去解解闷儿，毕竟让你整日窝在皇宫里我也于心不忍。”

    赫连玉总觉得他没那么好心，依旧处处提防着他。

    裴允明给他挂上面纱，牵着他的手走进了人堆里。

    街上尽是些赫连玉在比丘没见过的小玩意，只要他的目光在某样东西上停留，裴允明便会立马替他付钱。

    裴允明给他买了许多吃食，原先这些都是赫连玉没法享受的，因为为了让后穴好清理，御膳房大多时候都给他准备的是粥一类的流食。

    赫连玉好不容易得到了恩准，便将什么阴谋论全部抛在脑后，抱着那些东西大快朵颐起来。

    街上有人认出了裴大将军，笑着冲他和他身边的美人问好，转头便开始嚼起舌根来。

    裴允明在京城素有艳名，宿在勾栏院里是常有的事，更有甚者会将自己与将军的春宵一度当做谈资和晋升的跳板。只不过自从赫连玉来了，裴允明再也没去过青楼。

    那人讲到兴起处，忘了控制音量，声音便传进了二人耳中。

    裴允明没什么反应，赫连玉却怒气冲冲地想去找那人算账，裴允明在身后拉住了他。

    “别拦我，他说话这么难听，我是定要找他理论的。且不说你是大耀朝的功臣，就算只是一介草民也不容他这样诋毁。”

    裴允明笑了笑，“身居高位，自然要禁得起别人冤枉，事实如何，自有时间见分晓，犯不上为他动怒，若是传出去，别人又该参我这将军肚量小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这是开始关心我了吗？我本以为你会永远讨厌我的。”

    两朵红霞飞上赫连玉的脸颊，他没理裴允明，转身便跑走了。

    裴允明追上来牵住他的手，“抓紧些，小心走散了。”

    两人一直在街上逛到了月亮出现的时候，大耀京城夜里的集市上会出现许多种娱乐活动。

    不远处有射箭的摊位，赫连玉兴致勃勃地将裴允明拖了过去，自从离开比丘后，赫连玉再没碰过弓箭，这原本是比丘儿女的必修课，久不试手便觉得有些想念。

    裴允明替他付了钱他便心安理得地开始试起来，不过他骑射之术一向不好，连发几箭都没中。

    裴允明闷闷地笑了声，夺过弓箭问赫连玉想要什么。

    赫连玉随手指了个瓷盏。

    裴允明点了点头，手一松，箭矢离弦，直直地打中了号牌。

    赫连玉高兴地蹦起来，“你也太厉害了吧。”

    老板把瓷盏取下来送给赫连玉，赫连玉爱不释手地翻看着。

    裴允明看着赫连玉发自肺腑地笑了，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怎么，现在还想杀了我吗？”

    赫连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说过想杀你这种话。”

    一般被裴允明欺负狠了他也只会骂些无关痛痒的词。

    裴允明笑得恣意，“那年我在比丘被俘，你站在城门口让比丘赫赫有名的弓箭手射杀我，你忘了吗？”

    赫连玉顺着他的话渐渐回忆起来，那年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裴允明在城门口看见自己便肆无忌惮朝自己说着荤话，赫连玉当时一怒之下便差点杀了他。

    他嗔怪道：“谁让你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继而他又惴惴不安起来，“你不会因此便对我怀恨在心吧。”

    裴允明笑了笑。

    爱都来不及，怎会恨呢，那年比丘骄傲放纵的王子鲜活的身影会永远镌刻在他心中。

    他凑过去抱住赫连玉，凑在他脑袋边朝他耳语，“给我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