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长看着权佑辰也是无奈摇头。
这向来优秀的后辈,从来都是楷模标杆,没什么可让人操心的,但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
可看他挺拔站立的模样,军士长还是语重心长道。
“你这次确实触到纪律底线了,上将责骂你也是气狠了,别往心里去。”
“再有第二次出格行为,上将、”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还是改口,“你父亲肯定会将你遣返。”
处分决定昨天已被公示,军营的人都已全知晓。
长官还集合开了大会,以此事例警告所有人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但凡各位有出格的任何行为,部队都是知道的。
不要以为打了报告就可以蒙混过关。
当权佑辰回宿舍时,周围宿舍的人都闻讯纷纷过来感叹他真可勇,请的是事假却偷偷出省市了,真是史无前例的牛。
等围众的人群散去,舍友秦御栩才凑他床边小声跟他说。
“你前脚刚走,你爸手下的甄中将就来突击视察了,见你不在就跟你爸汇报了。”
说着,还朝周围看看,防着宿舍其他人凑过来,见没人过来,才又道。
“然后你爸就查到,你姐把护照偷偷给你,还给你打掩护疏通关系的事情。本来是没事的,但你爸严厉的作风让我们当时都捏了把汗,还以为会铁面无私的把你遣返。”
“不过还好,他还是把你当亲儿子的,帮你压下来了。但、”说着为难的看了看他,“你姐让我跟你说,以后她都帮不了你了,她现在也是被牵连的自身难保。”
秦御栩看着坐在床边一副入定的模样,对他也爱搭不理的权佑辰,很是无奈。
瞧这样,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呸、我才不是太监!
秦御栩心里这样想着,同时还带着连连摇头,急忙否定刚才的想法。
对面上铺的小伙无意见状,好笑的朝他开着玩笑,“秦哥,你脖子抽筋还是脑子里有水啊,咋这么喜欢晃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寝室其他人不由也笑了起来。
权佑辰微“啧”一声,听着哄闹的笑声,无意参与。
于是仰躺到床铺上,手臂枕在后脑勺,姿势惬意,双眼望着头顶的床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御栩看他那老僧入定的样子,心里也是很痒痒,最想问的情况还没问呢!
他一声“滚”挥散了那阵笑闹,见大家又各干各事,于是又格外谄媚的往权佑辰那趴去。
凑在他的头边,悄声问,“哥,那啥,你和姜兰说清楚了吗?”
格外近的距离,使得秦御栩的那气声带出的气息都吹拂到权佑辰的耳旁了,这让他不由皱眉,侧身虚踢他一脚,声音冷漠,“滚,老子不搞基。”
搞基?秦御栩瞪大眸子,好像被侮辱似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吓的立马退开些。
有点委屈,“哥!我直的好吗!”
他一说完,那些原本安静下来的人又开始笑了起来,这次是下铺的小伙,“秦哥,不是我说,你也太喜欢黏着权哥了!”
靠!爱跟着他还不是因为想偷师学艺!难不成要黏你们这群连我都打不过的小学鸡?!
但这话秦御栩不敢说,他怕他权哥给他吃拳头。所以只得忍气吞声。
可惜他在室友们调侃的眼光下,才又黏了权佑辰俩礼拜,他权哥在又一个新周末,收到了调令,收拾行李连夜便被带离。
*
刚淋过雨的黄土地泥泞不堪,排列整齐的方队前一名皮肤黝黑的教官正在来回踱步,同时锐利如鹰隼的视线巡视着那些“新兵”。
雨重新落下,他才开始训话。
声如洪钟,气势如虹。
“进了这!这门外的从前与你们就再也无关!”
“从现在开始,你们什么也不是,通通是零!”
“至于我的名字,只有留到最后的、才有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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