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轮流进攻吧!”
一旁的云军将领闻言,有些迟疑地道:
“那大人,我军何时开始强攻?如此佯攻,的确在消耗城中夏军。但夏国在武陵府囤积了海量的军械物资,就这样下去,何时能够拿下武陵府?时间一长,只怕桃园县、慈利县两地夏军精锐舍弃各州县要地,死守武陵府啊!”
武陵府之中的夏军,与伍子胥麾下兵马数量相比甚至还要多出一些来,再加上武陵府府城乃是西南大城,七万云军显然难以彻底困死武陵府。
若是久攻不下,武陵府周边地方驻守的夏军精锐为了求武陵府不失,必然要齐齐汇入城中,凭借坚固城池守卫了。
到了那个时候,这武陵府便是如鲠在喉,使云军驻步于此,难以寸进了!
伍子胥闻言,却是轻笑一声,朗声道:
“我武陵府这一次,并非主攻方向!若永州、兴元府被攻下,夏国西南防线彻底崩坏。武陵府突出在外,必然难以久守。到时候等夏军撤军,我军就如当初接受河池郡,轻松夺得武陵府,难道不好?”
众将闻言,顿时面露错愕之色地看向伍子胥。
倒不是别的,只是如今天下皆知,伍子胥乃是西南将门出身,与夏国当今皇帝有血海深仇,他花白的头发,便是因家仇一夜而白。
往日伍子胥,虽然领兵沉稳,但心中那迫切攻灭夏国的心思,却是也没有隐藏。甚至他还想出了打通宜县水道,顺流而下直取夏国京师的激进策略。
如今攻取武陵府之时一反常态,却是让一众将领有些茫然不解。
面对着手下将领的疑惑,伍子胥显然不会做过多的解释。
能够说出“日暮途穷,当倒行逆施”这种话的伍子胥,性子之中自然是偏激的,不可能轻易更改行事作风。
而如今能够让他稳住性子,强忍住急切的复仇心思,其实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他此时的所作所为,皆能够帮助他,在日后更快地覆灭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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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陵城以西三百里之外,一处名为牛儿尖的山峰,伫立于天门府通往武陵府的必经之路上。
此前于此修筑的夏军营寨,如今已经被云军攻破,彻底焚烧一空,仅剩下几处残垣断壁。
一支人数数千的夏军兵马,此时来到这里,藏于山林之中。
眼前的这支夏军,其中士卒脸上多有惴惴难安之色。明明是埋伏于此地等待云军,却宛若惊弓之鸟,生怕突然窜出一支云军出来。
而这支夏军为首的将领,赫然就是刚刚被重新升为立义将军的廖固。
廖固身骑战马之上环顾四周,见一众夏军距离自己都有一段距离,这才压低了声音,朝着身边亲兵打扮的粘杆处侍卫,轻声问道:
“不是,我带着这两千兵马出城,是作为偏师,出城防御云军的。可上头这个时候,要我领兵来此埋伏干嘛?若是因我离开,导致桃源县被破,咱这刚到手的将军位,可就没了!”
廖固此时口中的“上头”,显然不是夏军,而是在指粘杆处。
为首的粘杆处侍卫闻言,呵呵轻笑了一声,道:
“大人放心,桃源县那边上头早有交代……而且大人当初,可是西南十数万边军的统帅啊,难道如今的一个将军位,就让大人满足了?”
听到这里,廖固眼中微微一亮,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
“难道上头,又有什么安排了……”
“自然!”
粘杆处侍卫打量了一眼四周,凑到廖固的耳边,压低声音道:
“稍候片刻,便有押运辎重的部队自此而过。到时候请大人领兵出击,断武陵府大军粮道……呵呵呵,大人若能解武陵府之围,在夏军那边,便又是大功一件啊!”
廖固脸上刚露狂喜之色,但又很快消散,难掩担忧地道:
“只怕不行啊!军中多有久经战事的将领,都不傻的。现在云军四下出击,武陵府处处危急。我兵行险招,断云军粮道,之后必然遭各路云军围追堵截。若是安然而归,岂不是惹人怀疑?”
如今云军兵分三路,并袭武陵府。而武陵府之中,可供大军行进的官道就那么几条,云军兵马安排布置可谓密集。
廖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兵绕到了云军后方,这还可以理解,毕竟云军再精锐,也难免有失察之时。
可在袭击云军粮道之后,廖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带领兵马,安然地撤了回去。如此顺利,落到了夏军军中宿将的眼中,必然会引起怀疑的!
不得不说,廖固做事思虑,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