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掌门不仅不给他们算命,还倒给他们银两。
霍星纬将令牌接在手中,对陆伯雍执了一礼说道:“耽搁了师兄好些年,是我之过。”
虚礼才是。”
这四名弟子,皆是云溪镇上的人。
云溪镇的人自然不会花这个冤枉钱的,因为就算他们掏了银子,陆掌门也不会给他们算的。
而这四人,皆是被陆伯雍骗到上山给他当弟子的。
久而久之,镇上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对前去玄一门上香的说了。
霍星纬摇了摇头说道:“纵是玄一门百年基业在我手中终了,我也无愧无心!”
霍星纬笑了笑说道:“拜剑阁还是有个好苗子的。”
陆伯雍摆摆手说道:“都是入土多年的人了,哪里有什么怪罪一说?只是活着的人心中有没有愧而已!”
“师兄,你可曾知晓了二师兄的下落?”
霍星纬突然沉默了下来。
“去那个摊子算算吧,比你去玄一门上香还管用!”
“师兄~”
“还好!”
陆伯雍闻言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牌子递向霍星纬说道:“师弟,既然你已归来,这玄一门掌门之位就是你的了!”
说完,他盯着霍星纬问道:“师弟,你可是心中有愧?”
霍星纬有些无奈道,“难道你就不想早点抱孙子么?”
当然,陆伯雍也会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却不会把太玄功传授给他们。
陆伯雍笑了笑说道:“这不就是了?再说了,玄一门源自何处,你又不是不知。”
“好苗子又是如何?就凭他们拜剑阁的功法,再高,能高到哪里去?平日里给他们面子,他们可倒好,真以为剑耍得好看,就能称之为高手了。”
在霍星纬回到玄一门之前,玄一门内出了掌门陆伯雍之外,就只有四名弟子而已。
陆伯雍不屑地说道,随后他面带怒意
在云溪镇人眼中,这位玄一门的老神仙更像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
“镇北王那里?”
听闻霍星纬已写好了聘书送到了西凉城,陆伯雍轻哼一声,一甩衣袖,与霍星纬背身而立,“师弟,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师兄了?怎么说我也是无病的师父,这聘书怎么能没有我的署名呢?不成,我得给上官青云休书一封,等老夫前去之后,再让无病迎娶他的闺女。”
陆伯雍眼神一亮,连连点头道:“对,对,师弟你说得对,那还是让无病赶快成婚的好。”
而他的弟子不少,真真正正能当得上他亲传的,只有霍弃疾一人。
霍星纬沉吟片刻说道:“我相信他心中自有计较。”
他的幌子上面写得几个字也很有意思,“信则灵不信勿扰”。
想起那座轰然倒塌的观星台,霍星纬感慨道:“若是师门先祖知道你我这般做,会否怪罪你我?”
说是弟子,其实就去玄一门给陆伯雍干活的。
霍星纬也从坐榻上起身,
曹宁就是陆伯雍的弟子之一。
陆伯雍摆摆手说道:“此事又非你一人之决定,何来有过之说,况且师兄也知道,在那座观星台上,可比坐在这里累多了。”
眼见霍星纬面露异色,陆伯雍问道:“师弟,你可是想到了何事?”
陆伯雍点了点头说道:“吐蕃那边我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雍州以北,那群一直不安分的匈奴人。”
想了想,他问道:“若是无病他成了上官青云的女婿,是不是会耽搁了无病的雍州之行?”
陆伯雍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不过未能亲眼见无病娶妻,终究是件憾事!况且我们也没给西凉王府下聘书,送聘礼,对西凉王府而言,是不是怠慢了些?”
陆伯雍皱了皱眉,“小小拜剑阁的人,也敢派人对你出手?真以为拿着把破剑就能天下无敌了?当年何必白吃了我们玄一门那么多年的饭,他们难道还没有想明白么?”
霍星纬叹了口气说道:“袁世信暗中联合拜剑阁的人对我出手了,而他派去刺杀我的人,正是二师兄的弟子,隋行。”
“什么?”
霍星纬轻叹一口气说道:“中原安稳了一百多年,好多人都忘了,是谁给了他们那片安稳了。”
与陆伯雍并肩而立,“师兄,无病他也老大不小了,那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了吧,上官老儿也不会在意这些的,至于聘书,我已经写好派人送去西凉了,至于聘礼,则是我给了他上官青云一句承诺。”
陆伯雍没事的时候,就爱在云溪镇找一个热闹的地方支一张桌子,给人算命。
听霍星纬如此问道,陆伯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师弟,若是连你都不知的话,师兄我又怎会知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二师弟的消息来?”
至于灵与不灵,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终身未娶的陆伯雍,始终把霍弃疾当做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