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逸超的底细宁冱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还在抢功,就凭你那点本事吧,老子把功劳都让给你,你敢接么?
其实,在范建功心里,死的人要是换做是冯渊的话,他会更乐意接受一些。
“王上~”
听宁冱提起范立业,范建功便气得七窍生烟。
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他看向宁冱问道:“宁冱,那你说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宁冱又看了一眼马逸超,没有说话。
他只想到了冯渊一人之反叛,却是忘了,冯渊麾下可是还有一万多人马呢。
此刻的范建功好似也没了主意,可在他心里,却又有些不愿意承认冯渊背叛了自己。
范建功看向马逸超问道,“莫非马将军已经发现了些什么?”
宁冱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马逸超一眼,轻笑了一声说道:“王上,如今之际,是先将冯渊的人马争取过来,不然的话,就是神仙来了,您的王位也是保不住了。”
不愧是为官多年之人。
听范建功如此说道,马逸超忙说道:“王上,微臣方才说的准备,正是这个意思。”
因为若是真的如此,此刻的他连在王座上说话的勇气都没了。
这时宁冱说道:“王上,眼下我们要做的,还是先守住子阳城才是,万一冯渊的大军不是退兵的话,我们子阳城可就岌岌可危了。”
重重叹了口气,他摇摇头说道:“可若是他有意对我不利,当初我与他从近凉城返回王都的途中之时,他大可以出手,何必等到现在呢?”
马逸超也对范建功说道:“王上,宁将军所言不假,眼下子阳城中只有我带来的五千人马以及宁将军的八千人马,况且宁将军的麾下皆是新兵,不用说吕一平有没有派兵过来,单凭冯渊那一万多人马,就不是我们所能抵挡着住得,所以为今之计,只有策反了付狩,我们才有胜算。”
这时宁冱在旁说道:“王上,据我所知,当年冯渊与吕一平交情可是不浅,吕一平能这么快做到一城守将,还是借了冯渊的东风。”
刚端起茶杯的马逸超点点头,顾不上喝上一口,继续说道:“王上,在收到第一封信之后,我就派人前去打探消息,那时冯帅的大军已退至泉水镇。”
明白了,他就这么痛快的答应吕一平退兵了?”
马逸超深吸一口气说道:“王上,冯帅那边先后派人给王府送来了两封书信,第一封书信乃冯帅亲手所书,他在信中明言,吕一平选择向您投诚,他兵不刃血地拿下了平南城。而第二封书信却是
“而这第二封信,正是由付狩交到我的人手中,带回子阳城的,而那时的冯帅,人并没有在自己的军中。”
“不错,此事本王也知晓此事,当年父王如此看中吕一平,的确是因为有冯渊在旁美言的缘故。”
向您说明真实情况如何,从这两封书信来看,本就是蹊跷万分,漏洞百出,若是他被吕一平生擒,付狩就算是投鼠忌器,也该第一时间将事实真相如实向王上禀明才是,可付狩并未这么做,那么就说明他定然是得了冯渊的授意。”
心中暗骂范建功一句蠢货,宁冱眼神微动,看来自己还是与那边合作的好。
范建功思忖道,随后面露恍然之色,恨声说道:“本王终于明白了,难怪贾先生会遭此劫难,看来本王与贾先生都被他冯渊给蒙骗过去了。”
宁冱看了马逸超一眼。
“哦?”
想了想,他迟疑道:“宁冱,或许我们对冯帅有所误解呢?你别忘了,那天夜里,要不是有冯帅相助,本王就算是名正言顺的蜀王,恐怕也未必可以这般安稳地继任王位的……”
在子阳城招兵买马的他,除了组建自己的城防军之外,还在暗中网罗江湖人士。
“如此来看,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冯渊他知道,说吕一平向王上投诚一事根本站不住脚,因为他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就派人去他的军中打探消息。”
端起侯貂寺重新给自己倒好的茶,范建功边喝边点头,然后对马逸超说道:“马将军说的不错,你继续说下去。”
宁冱摇了摇头说道:“王上,只要元夕背后之人不现身,他是不敢暴露自己的,况且让他背上一个杀世子的罪名,未必会服众。可眼下却是不同了,如今我师父已经惨遭毒手,他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到了子阳城之后,他们就会逼迫王上你让位,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立范立业为蜀王了。”
范建功闻言,惊得一身冷汗。
当然,此事
“话虽如此,可……”
要是没有他,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来。
“再者说了,我可是亲自叮嘱派去的人,一定要见一见贾先生……”
宁冱打断了范建功的话,“您别忘了,那一夜真正出力之人,可是我宁冱,还有我的师父,您想想看,是不是因为有我师父在旁护着您,他才不敢轻举妄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