冱眼睁睁地看着程高阳像一截
闻言,付狩沉默了片刻问道:“当真是我们大人下的命令?”
二话不说,宁冱动身来到已没了气息的程高阳身旁,俯身从其后背之上抽出一把刀来。
甄北宇没有理会宁冱,而是走到另外一人身旁,一脚踩在那人的心脉之上。
甄北宇负手而立,对宁冱淡淡说道。
虽说已追随冯渊多年,可付狩依然没有猜透冯渊的心思。
“不瞒师伯,笪守典的确暗中联络过我,不过并未交待什么任务,想来是要拉拢于我。”
在其余人每人胸口处补了一掌之后,宁冱走出了大门,向站在门外的甄北宇说道:“师伯,此处就交由我来处理吧,若是王上问起来,我……”
元夕对付狩点点头说道:“奉冯帅命,大军驻扎完毕之后,付将军请带千夫长以上将领去我镇南军大营中议事。”
心中虽是此想,可嘴上却不能说出来,付狩犹豫了片刻说道:“非是我付某人信不过你元统领,而是我等若是只身前去,无异于是深入虎穴,为保我等安危,恕难从命!”
元夕眉毛微挑,“付将军,你这是在抗命了?”
宁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谢师伯!”
他犹豫了片刻,对甄北宇躬身说道:“回师伯的话,弟子的确是笪守典的远方亲戚,按照辈分,我应该唤他一声舅爷的。不过弟子在加入了宗门之后,就以门内弟子自居,从未做过有损宗门之事。此番随我师父来到王府,与那边的人联络之后,我才得知笪守典是那边的人。”
老子自然是信不过你了!
可他还是没有明白,以甄北宇这般身手,为何要用毒呢?
正如他不明白为何昨日冯渊会突然去了吕一平的军中一样。
甄北宇突然回头看向宁冱。
说完,付狩对元夕拱了拱手说道:“元统领,恕不远送!”
甄北宇看了宁冱一眼,冷声道:“宁冱,从你上山哪天开始,我们就已知晓是谁送去青云宗的。”
待元夕走远之后,一人走进付狩问道:“大人,方才的机会那么好,为何不动手将之留下?我听说那元夕可是吕一平的
他可以确定,自己这位掌门师伯,是位绝顶高手。
反正贾南风已经死了,他也不怕甄北宇去问。
“剩下的你来动手吧,告诉你,别跟老夫耍什么小心思,老夫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你若是做得好了,师伯我可以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夜未能睡个安稳付狩想到了一种可能。
木头一样,横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吐血而亡。
宁冱轻吸一口冷气,看来这些人是真的留不住了。
那人身子一颤,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恐惧的目光。
甄北宇突然一笑,转头看向宁冱问道:“那你想不想当这个王呢?”
元夕扫了眼付狩身后,轻轻摇了摇头,掉转马头,向回疾驰而去。
——————
“王上?”
付狩想起了冯渊说过的话,想起了冯渊看向他的目光。
付狩轻笑了一下说道:“元统领,你也无需拿冯帅的命令来压我,现如今他在你们手中,即便是命令是咱家大人下的,那也是受了你们的威胁才是,我又怎会如你们所愿,以身犯险?”
“你若是做得不好……”
下完命令之后,眼见元夕并未离开,付狩冲元夕笑了笑问道:“元统领莫非还有事?”
宁冱可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毒能将人的内力化掉的,听了甄北宇的话之后,他应了一声,便快速动身。
想到之后,他便更睡不踏实了。
原本稍微松了一口气的宁冱又提心吊胆起来。
命令是从吕一平军中传过来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道目光,他只知道,这样的目光,不该出现在人的眼中。
为了能让甄北宇相信自己没有留手,他打算下手狠一些。
元夕扬了扬手中的令牌,“付将军,你是信不过你们大人,还是信不过我元夕?”
“不过,此事我已尽数告知我师父,还望师伯明查。”
“况且,这命令,可未必会是我们大人下的。”
“起来吧!”
他问过麾下,的的确确是大帅自己过去的,那位霍先生并未与之同行。
行军至距子阳城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付狩接到冯渊的军令,停了下来。
他可从未生出过背叛冯渊的念头来。
可信任这件事,未必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宁冱站起身来,转身看向甄北宇,对其躬身行礼,然后站在一侧。
甄北宇却已动身向外走去,路过他的身边时说道:“动手快些,都是一群没了内力的废物了,你宁冱还用得着动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