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祖孙

    随便儿：“不，我要留在奶奶身边照顾奶奶！我娘知道也一定乐意的！”

    全家嫌弃，宜王燕绥。

    德妃：“……”

    随便儿嘿嘿一笑，穿好衣裳，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她翻个白眼，自顾自翻个身。

    随便儿瞬间清醒，一声尖叫，捂裆蹿起，夹紧双腿，状如玛丽莲梦露裙子遇风吹。

    一刻钟后，德妃把随便儿捧在膝头，左右端详着他的脸，满意地道：“比你爹小时候好看多了。”

    随便儿：“那是！”

    菊牙也猛地明白了，抬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随便儿：“必须的！”

    德妃斜眼打量他，这才发觉，没穿小靴子的这娃，比白天看着还小，六岁？骗鬼呢，有四岁没有？

    德妃：“你爹他没死吧？”

    随便儿对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再次软绵绵绵羊音：“奶啊！”

    “来看奶奶……”

    德妃：“……”。

    菊牙腹诽。

    德妃没泪奔，只笑一声，捏一捏包子脸，道：“得了吧，和你娘一样，哄死人不偿命。”

    随便儿搂住菊牙的腰，笑嘻嘻地悄声道：“菊牙姐姐，长大后我一定要娶你。”

    窗户打开，李瓜跳进来。

    这一哭，难免就要挨罚，德妃偏头皱眉看着，想起晚餐的羊肉骚味儿，终于叹口气，披了衣裳，探身出去对随便儿招手，她那纤纤玉指刚刚伸出一个指尖儿，随便儿就光速“BIU”一下，从庭院中蹿进了她的屋。

    “张嬷嬷心里说，今晚太冷了，

    敢情您在那等着我呢是吧？

    随便儿在床上无辜地笑：“奶啊，没人哩，别怕，来睡觉。”

    菊牙：……娘娘你真记得殿下小时候长啥样吗？

    “僵尸叔叔叫我来拿遗旨。顺便看看奶奶。”

    随便儿在床上拍手：“好啊好啊，写啊写啊。”

    尤其在将皇城城墙撞了一个大洞之后。

    好你个小鸟！

    德妃：“也比你爹小时候聪明多了。”

    随便儿：“还能再虐您孙儿一百年！”

    “来做什么？”

    菊牙睡得迷迷瞪瞪：“……不能呀，您也就比我大十岁。”

    德妃靠在门上，看了一阵随便儿，半晌道：“不回？”

    菊牙：……小殿下我只听见您句句在虐您爹。

    难为您如此卖力自黑呐。

    再过了阵子，随便儿一个翻身，把脚丫子搁在了德妃的屁股上。

    一个翻身，忽觉哪里不对，顺手裆下一摸。

    菊牙：“成成，记得封我一个贵妃。”

    他一骨碌爬上床，德妃没动，随便儿小心翼翼在她外侧睡了。

    ……

    那可不一定，咱们的文臻文大人也号称心如铁石文魔王呢。

    德妃：“……”

    半晌她呆滞地转头，和垂死梦中惊坐起的菊牙大眼瞪小眼，茫然地道：“……怎么，本宫现在已经这么老了么？”

    过了阵子，随便儿卷走了被子。

    菊牙：“娘娘，这回打算写谁的生辰八字？”

    菊牙：……是文大人生的没错了，反正殿下死也不会说这种话，娘娘也算圆满了泪奔。

院正中，咧嘴要哭。

    德妃打个呵欠，踢踢踏踏自己回了床上，指了指睡地铺的菊牙，道：“和你菊牙姐姐睡。”

    过了阵子，随便儿摊开手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随便儿：“木问题！”

    德妃脸一黑。

    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盯着随便儿。

    随便儿斩钉截铁：“不回。”

    菊牙：……娘娘前几天你还说世上找不到比燕绥小时候更精怪的孩子了。

    大呼：“奶啊！”

    “说人话。”

    德妃：“写燕绥的！”

    德妃的脸色阵青阵白阵紫，很是五颜六色缤纷了一阵，忽然跳下床，将窗子和门打开，看了无人，再关上。

    德妃反身压在门上，冷冷道：“菊牙，去把我最新做的小人拿来。”

    随便儿失望地：“哦……”

    菊牙便推随便儿，对床上努嘴。

    德妃：“……”

    菊牙立即正色道：“娘娘您忘了，婢子不能和人合睡，婢子脚臭，放屁，还会抢被子！”

    菊牙：“……”

    德妃：“办完这事就早点出去吧，省得你娘挂记。”

    下一瞬看见随便儿站在屋中，就穿着单衣，小屁股左扭右扭，再次摆出了满脸的孺慕之色，奶声奶气地喊：“娘娘，我怕……”

    城外燕绥打了个喷嚏。

    “这缺德冒烟主意不用说，一定是他！”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