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再次登门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却出奇的平静。她又不是供人挑拣的货物,凡事量价而沽,想来就来,想毁约就毁约,凭什么女子就要被男人挑来拣去的。
她改变不了出身,也改变不了世道,可却能决定自己的选择。
门外的贾蓉不由想到了尤三姐,当下便敲响了门环。
“你怎么来了?”
屋内,尤三姐看着贾蓉问道。
“怎么,我便不能来看看三姨?”
尤三姐素日也看不上贾蓉窝囊的性子,说道:“我这小院儿孤儿寡母的,你还是少来的好,免得别人说闲话,知道的是你找上门来,不知道的,外面还要传我勾引你来呢。”
贾蓉心里本就有气,一听此话,忍不住说道:“怎么,我父亲来时,不见三姨说这话呢?”
“呸,你但凡还是有卵子的,咱们这就去见你父亲,看看你当他的面儿敢不敢说刚才的话。”
贾蓉一听,更是来气,盯着尤三姐冷声道:“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今日就让你看看是不是有卵子的。”
说话间,便向着尤三姐扑了过来,三姐不防,被贾蓉推到在旁边的榻上。
尤老娘耳聋眼花,在里间只听到外面叮呤咣啷的物件儿晃动声,以为是两人又在打闹。
贾蓉窝着火儿,伸手就将三姐的衣服撤下一半,还待再伸手时,三姐也回过神来,甩手一巴掌搭在贾蓉脸上。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却不想更是激怒了贾蓉,一只手抓着三姐的手臂,另一只手便开始宽解衣带。
尤三姐见状也慌了神儿,她在世厉害,贾蓉也是个男子,慌乱间,只能曲起膝盖,向着贾蓉裤绸已经褪到一半的跨间一顶。
......
贾蓉一手捂跨,紧蹙着眉头,栽倒在尤三姐身上没了动静。
三姐推开贾蓉下了榻,一边整着衣衫,一边骂道:“好个丧良心的忘八崽,也不看看你的斤两,居然打起我的主意来了,今日管叫你有卵也变成没卵。”
一边说着,双目四下望去,抓起了一旁针线篓子里的剪刀,走到一动不动的贾蓉身边,也不怕男女之防,伸手去拔下贾蓉褪到半截的裤子,就要朝那黑坨坨的一团剪下。
彪悍如斯。
只是到底还是留了三分冷静,剪刀抵在那黑坨坨的一团之上,却见贾蓉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以为是昏过去了,抬头一看,才见贾蓉眼角留着泪水,强忍着疼痛却一言不发,任由三姐施为。
见三姐看来,才疯说道:“剪了好,剪了好,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没卵子的,长它有什么用!”
三姐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骂道:“都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你若是白日癔症,也换个地方。”
说话间,却是将剪刀收了起来,若真剪下去,府里怕是连大姐都容不下了。
贾蓉却是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像个孩子。
嘴里含湖不清的都囔着:“你说的对,只有他打我的份儿,我哪敢违逆他半分,父为子纲,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今儿你就把我那卵子剪了还给他,断子绝孙才好。”
三姐冷声骂道:“呸,又从哪里喝了马尿,来我这儿撒野。”
嘴里说着,三姐却是大概猜到,必是贾蓉又在贾珍那里吃了挂劳,这在府里也是常见的事,只是今日这是怎么了,贾蓉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响。
“你有气,找他撒火去,我也佩服你一声是个男人。别说什么父为子纲的话,岂不知父不慈子走他乡,二十年前看父敬子,二十年后看子敬父,你一个男人,怕的是什么,但凡有点骨气,做出几分事业来,你老子也不会不把你当个人看,哭哭啼啼的,怨得了谁。”
“啊!”
贾蓉似乎被三姐的话刺激到了心里,一声嚎哭,扑倒了三姐怀里,吓了三姐一条,手中的剪刀已经拿起,才听到怀中的贾蓉哭嚎道:“三姨,我不是男人啊!”
三姐一手持剪僵在半空,一手抓着贾蓉的衣衫想要将人推开,颇有些不知所措。
“你起来。”
有道是禾苗怕蝼蛄,口水沾跳蚤,靛蓝染白布,卤水点豆腐,王八绿豆相看眼,针尖从来对麦芒。三姐不怕来硬的,就怕贾蓉这般,还真是一物拿一物。
也不知贾蓉最后是如何从三姐那里离开的,等夜间回到府中,才见赖二跑了过来说道:“哎幼,我的大爷,您可算回来了。”
贾蓉一脸颓唐的问道:“找我做什么?”
赖二说道:“少奶奶忽然晕倒了,到处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