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户,妃嫔莫不私朕,朝廷之臣莫不畏朕。”
“你们几个是朕的贴心人,没有谁比你们更亲近朕。”
“但朕适才问起顾弘文,他却不敢说话,连你们几个都有很多话不敢回答朕,更何况跟朕不那么亲密的中外大臣,更就别说天下人了,由此观之,朕受到的蒙蔽远甚威王。”
高克礼问道:“莫非大家想要效彷威王纳谏?”
“非也。”
李晔离座,看了几个心腹宦官一眼,说道:“谏言也不一定是真,大臣进谏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是全心意为朕,有党争,有私欲,纳你谏不纳他谏,就是厚此薄彼了。”
“关于这个问题,朕打算大募爪牙,广散耳目。”
“秘密监听官员谈话,观察皇亲国戚动向,刺探天下藩镇情报,侦查皇宫内外一切传言,特务大街小巷三教九流一切人事,听察逮办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
深思熟虑之后,李晔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臭名昭着的名字。
“俗话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朕会成立专门官署,就让你们几个掌印,遴选刺奸鹰犬爪牙跟大内三宫的良才宦官婢女武士整合,使之成为一支为朕一人所用的力量。”
六个宦官听得热血沸腾,对李晔的话无不重重点头。
“这件事你们立即着手去办,开销由朕承担。”
第二天,顾弘文和高克礼得到了便宜行事的令牌,令牌由黑铁打造,正面是一只展翅血鹰,背面是一条呲牙咧嘴的恶犬,官署地址也选好了,就在长安东城清明门的碑林巷。
拿给他们练手的人也有了,李晔要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