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来,我跟充遂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多日未归家了。就算你现在肩负江南备战之事,也不能把内阁的事情丢下不管啊。”
“嗯。”
沈溪不冷不淡地点点头,“在下尽量相帮。”
梁储着急地道:“眼下之事你更不能袖手,陛下听不进旁人的意见,鞑靼突然犯边,等于是给了陛下出兵的理由,你不会也赞同出兵吧?这几年开销巨大,大明军将也需要休整,明年应该……唉!”
或许是意识到劝不动沈溪,到最后梁储开始唉声叹气起来,显得非常无奈。
沈溪正色道:“出兵之事上,在下会据理力争,即便出兵也不会搞出太大阵仗,一直以来陛下对此等事并不太上心。”
“嗯?”
梁储不知沈溪究竟是什么意思,正诧异时,李鐩笑道:“陛下对军政颇为了解,叔厚你担忧过甚,让兵部赶紧草拟劝谏的奏疏,咱们联名上奏,相信陛下会详加考虑。”
“但愿如此吧。”
梁储最后又幽幽叹息。
……
……
梁储跟靳贵回内阁去了。
沈溪和李鐩继续向前走,李鐩笑呵呵道:“朝里没之厚你,做事真难啊。”
沈溪瞄了李鐩一眼:“时器兄何出此言?”
李鐩笑道:“看看,今天叔厚名义上是问大家的意思,其实不过是要听听你的意见,谨小慎微啊!”
沈溪微微摇头:“无论我等怎么看陛下的举措,这会儿也不该直接把我推出来,不能一点余地都不留……其实最好是怎么想怎么跟陛下上奏,自陛下登基以来,遭遇到的劝谏奏疏少了么?”
“今时不同往日。”
李鐩感慨地道,“陛下现在文治武功都有建树,以前觉得陛下胡闹,但现在看看……或许是偏见……幸好有你,朝廷无论怎么变,都乱不了。”
李鐩好像是在褒奖沈溪,也似在贬损。
沈溪并不在意李鐩怎么说,因为他知道李鐩这人心眼不坏,基本是就事论事。
沈溪道:“若真有番邦犯边,陛下忍不了,出兵也就出了,适可而止,我等不必太过担忧。这些年草原上连番征战,青壮尽失,再想威胁大明安危已不可能……经历此事后,或许陛下索然无味,会自行回京师。”
李鐩明白过来,点头道:“还是要让陛下吃点甜头,尝过了,也就不再寻思是什么滋味。这话有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