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人担心在大赛上不是我的对手,暗中偷袭,想用卑鄙的手段除掉我呢!”布和一条膀子淋漓着鲜血,狠狠瞪了白音一眼,冷笑道:“他的一支商队失踪?真是可笑,难道会有马贼跑到这儿来抢劫他白音大首领?”
他很笃定银琦会站在他的一边,如果银琦的偏袒激怒了阿古达木........白音心中忽地闪过一丝恶念:趁机火并,武力除掉阿古达木,兼并泰宁卫。他向儿子微微使了个眼色,苏赫巴鲁会意地微微点头。
十余丈的距离,那人只三两个起落便到了面前,白音手下的士兵一声大喝,六七杆长枪飒然刺出,那人就如一缕迎风的烟雾,迎着那枪尖飘了上去,在空中身形一拧,只听“铿铿”兵器交击两声,那人已落在苏赫巴鲁的马后,朗声喝道:“统统住手!”
朵颜女王银琦闻讯率领她的侍卫赶来了。
两个人如同疯虎,吼叫着爬起身来又向对方冲去,那人重施故伎,拳打脚踢,片刻间就将两人重新放倒,如是者三,两人转而向那人动手,结果倒的只有更快。
如今的草原可不平静,瓦剌人、鞑靼人还有蒙郭勒津部的火筛,全都虎视耽耽,想要谋求草原的霸主。大草原上,人人都是猎食者,同样的,人人都可以成为猎物,我们塔卡部就是受害者。希望两位大头领能够冷静
幸好阿古达木还够冷静,知道现在不宜发生冲突,所以竭力阻止着侄子。苏赫巴鲁根本不畏惧布和,他跃跃欲试的,就盼着布和扑上来,和情敌来个当面了断,就在这时,马蹄声疾,又是一大队人马远远驰来。
布和大骇,眼看只有闭目等死的份儿,银琦女王身旁忽地如同轻烟般掠过一道人影,“铿”地一声,那枝狼牙箭被磕飞到夜幕之中,随即那人片刻不停,纵跃如飞地掠向白音。
余两卫相当多的头领,即便赛场上不能赢取胜利,但是崔鹰是汉人、塔卡部落是个很弱小的部落,要做些幕后交易软硬兼施地逼他屈服太容易了,要说威胁,那就只有他布和一人了,想刺杀他的人不是白音这个一心要兼并三部的野心家还能是谁?
马上的人一跃下马,身手矫健之极,也不知他使的什么手段,只见他跨步向前,身形极快,堪堪撞上扭打在一起的苏赫巴鲁二人,两人就象被一股巨力陡地分了开来,各自摔出三尺多远,重重地落在地上。
“呵呵,银琦侄女儿,你来的正好,我和你的阿古达木叔叔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方才有人掳走了我的一支商队,想不到阿古达木这儿也遭到了敌人袭击,现在有人怀疑是你白音叔叔搞鬼呢”。
虽然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双方都在戒备之中,但是黑暗中猝然射出的一枝冷箭,还是叫人防不胜防。正在激愤怒喝之中的布和更是没有想到对方敢在女王面前公然放箭袭击,待到察觉不妙,那枝冷箭已经到了面前。
死里逃生的布和匆忙退了两步,他还没有说话,阿古达木已经惊怒大喝起来:“白音,你敢当着女王的面刺杀我侄儿?儿郎们,福余卫已经骑到我们头上了,和他们拼了!”
布和推开阻挡他的士兵,大步走到了银琦的面前,愤然指着白音这一边道:“女王,你看到了,他在向我们兴师问罪呢,我们有什么理由动他的一支商队?这样贼喊捉贼的伎俩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白音大人要想做的象一些,就该砍掉苏赫巴鲁的一条手臂,我想一定不会有人再怀疑他了”。
弓弦一响,一支狼牙箭攸然射向布和,那是苏赫巴鲁射出的一枝冷箭。只要借口布和冒犯乃父,一箭把他射杀在地,那么阿古达木想不火并都不行了。一旦大战爆发,凭着父亲对朵颜卫的影响,银琦女王将不得不站在他这一边,不管她情不情愿,泰宁卫都将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那人就在如林的枪戟威逼下,大模大样地押着苏赫巴鲁走出队伍,到了银琦面前一提苏赫巴鲁的身子将他扔在地上。苏赫巴鲁刚刚落地,布和就怒吼一声扑了上来,两人扭打成一团。
白音骑在马上,捋着胡须很轻松地笑道。
“我只听说白音叔叔领兵赶到这里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两位叔叔面前,银琦也不便摆出女王的尊严,于是语气变得柔声细气起来。
尽管强壮如虎,也禁不起接二连三的摔打,苏赫巴鲁两人被那人轻描淡写地摔倒多次,躺在地上呼呼直喘再也爬不起来时,那人才一抱拳,向左右团团一揖,朗声说道:“白音大头领,阿古达木大头领,如今女真部的哈喇遇害,贵部也遭受袭击,一定是有人蓄意挑起朵颜三卫内乱。
“统统住手!”银琦一勒马缰,横在剑拔弩张的两卫兵马中间,娇声叱道。
白音大吃一惊,苏赫巴鲁和布和都是部族中有数的高手,联手还被人如此轻易击败,银琦什么时候招揽了如此高手?
“统统住手!”那个救了布和的人又是一声大喝,声音虽不甚大,却平和有力,全场皆闻。那人一催马腹,便挟持着苏赫巴鲁向前行来,白音的儿子在人家手上,眼看着刀锋就横在儿子的颈上,虽然旁边侍卫过千,竟是不敢下令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