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丑死了。”
很好!
她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地上的玻璃碎片,把矛头对向夏之航:“劝劝你哥,不然你也跪上去。”
“是,主人。”顾深没有反驳,垂眸恭敬的应下。
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果连季昌远这里都不安全,那就没什么地方可以信任的了。
就像是囚禁在鸟笼中的金丝雀,看似迤逦华贵,实则只就是一只被人禁锢玩弄的掌中之物。
苏洛洛当初收他,本没打算把他训练成多么优秀的家犬,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成熟性感,身材也是一流的,就算随便瘫在地上也算不上丑。可是当狗的姿势跟其他人比起来还差得远。
在客厅中跪迎苏洛洛回家的顾总,原本是想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他只是想跟她说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筹钱,那张黑卡里的钱,足够她去帮助几万个像何宇这样的前男友。
“砰!”的一声,一个水晶杯碎在了地上。
“你们要是愿意,就在这跪着吧。”苏洛洛冰冷的说道。
夏之航一猜便猜到了这其中原委,脑海中浮现了一千种得罪顾深的后果,权衡了利弊后,还是觉着得罪主人更好一点。便心一横,一咬牙,也对着玻璃碎片跪上去了。
原本在书房里加班的夏之航,听到动静这么大,也立刻跑过来,看到苏洛洛在向顾深发脾气,想走又不敢走,恨不得练出一个原地隐身的本领来。
“我再说一次,把你在我周围布置的眼线都撤了!”她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里面装的是顾总特意为她准备的热牛奶,乳白色的液体倾洒了一地,感受到苏洛洛怒意,不等吩咐,顾深便主动跪在了玻璃碎片上。
园区很大,走出街道就是远离闹市区的林中小路,偶尔有一两辆车疾驰而过,街边的路灯在深夜里显得越发孤寂。
关闭了手机的定位系统,顺手拉黑了顾深和夏之航的手机号,这兄弟俩狼狈为奸,虽然同为她的奴,但是永远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考虑过她的感受。
“主人,他们不会打扰到您的生活的。”顾深膝行两步,自虐的跪到了碎片更多的地方,锋利的玻璃扎进他的肉里,他如同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继续说道:“其他的事情贱狗都可以答应,但是这件事……真的不行。”
女人一脸的嫌弃:“把衣服脱了,摇你的狗鸡巴,就像狗摇尾巴一样。”
“是您家的骚狗,哈……哈……哈哈。”他吐着舌头在
怒上心头的苏洛洛气的直哆嗦,这俩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一个鼻孔出气,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主子,能不能先让孙子给您舔舔?”
总是这样。
季昌远立即脱光了衣服,向她爬过去,像小狗一样一边爬一边摇着半勃起的狗鸡巴。阴茎甩来甩去,平日里严肃稳重的季叔叔,看起来又骚又淫荡。
“不行。”
苏洛洛走的这一路都尽量避开了行人与摄像头的拍摄区。不出十分钟,安全级别最高的防弹红旗车停在她身边,载上她后便一路开进军事管控住宅区。
平时多臭不要脸的一个人,今天也不敢造次了,苏洛洛冷着脸拒绝,他也没敢再继续求。老老实实地跪着。
“把你在我周围安排的那些人都撤了,还有手机定位不许再监视我。”
收拾好了行李,季昌远跪在地上,垂着手,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谄媚。那副模样就如同封建社会里,在皇宫里伺候主子的太监。
她是犯人吗?
趁着这功夫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些物品,避开了门口院中的摄像头,从围栏内翻了出去。
“啪!”苏洛洛一巴掌扇在顾深的脸上。
这一拳打在棉花上,苏洛洛更是有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季叔叔是个聪明人,主子和她那两个近臣佞幸闹别扭离家出走,不是他能解决的。他才不趟这浑水。要是能趁着这机会,把主子哄开心了,没准还能让她在这里多住上几天。
掌控这场游戏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她。
视。
顾深的脸被打偏在一侧,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出现一个红色的手印,他把头低下来,轻声乞求道:“主人,为了您的安全,那些人不能撤。”
烦死了!
控制不让她想吃的芒果,不让她玩赛车,她的人生到处都是约束,都是限制。说是为了她好,但时时刻刻都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一直都知道季叔叔神通广大,当初因为俞安炀的事惹上了俞家,被黑道下了追杀令,最后还是他轻而易举的把事情摆平。
“谁家的狗尾巴像你这么短啊?”
完了,躲不过了啊。
顾深是什么样的人,让他跪他便跪,跪的规规矩矩,一分钟都不会偷懒。
她咬了咬后槽牙,脸上的表情愈发阴鸷,冷声说道:“顾总,你是不是觉着……你拿捏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