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沉星河略掉她的动作,头没调回来。
即便是春夜,寒凉也难免。风吹过,贴近的呼吸声填补了树叶的沙沙声。
“没想到我的姐姐还是个小醋精呢?”手从衣兜里掏出来,沉星河绕过宋清梦的动作,也把她环住。
而宋清梦似乎还未打算告诉她这些事,她没想通为什么。
“不冷。晋南有个苏园,秋季的红叶能撒满街,今年入秋后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沉星河听到声后,头从宋清梦外衣里提出来,脸有些红,不过灯黑没人看到。
沉星河笑了笑,转身正面埋进她胸口,算是回应。
“不会死。”
她啊,真的很会拿捏人。宋清梦不说话,只是盯着她,静静等她做完这套动作。
“我们先走了,有空我们几个单独再聚。”陈砚青没理顾遇安的话,朝宋清梦两人摆了摆手。
“嗯。”
“再看我要吃醋了。”宋清梦揽揽怀里的人,想把被陈砚青两人吸引走的注意力要回来。
“你爸爸病严重吗?”见她不吭声,沉星河心怀忐忑地问了一直憋着问题。
“陈、砚、青——!”声音极大的顾遇安拽着陈砚青的衣角,作势不走了。
“好。”原以为她并不愿回那个城。
“冷吗?”宋清梦点点头,将她递过来的手握住,热热的又凉凉的。
“聊完了?”沉星河听到声音后,姿势没变,转头问她,等人走到自己身边后,把自己手从围栏上挪到她手里。
“陈老师我好酸~我也想要~”顾遇安和陈砚青从屋里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手上拎着不少菜,是准备走的样子。
宋清梦眉头跳了一下,细想自己从没提过,沉星河怎么知道的?是顾遇安,出书房时她对自己说她对沉星河提了点不该说的,她以为是说自己的糗事,没想到是说了这个。
“还醋吗?”沉星河往前凑凑吻她,准确说不算吻,只是亲了下嘴唇,不过火,离开的时候可能还拿舌尖舔了舔她上唇。
院里开了灯,但一切看起来还是很模糊,加上没花香,认花变得更难。沉星河扶在围栏上,里面种的花愣是一个也没认出来。
不大的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二十多分钟,沉星河抬头看楼上的灯仍亮着,依照顾遇安所言,他们书房的谈话内容可能大致是宋清梦父亲的病况。单从晚饭间众人的反应来看,好像没那么严重?连一个人提起都没有。但,这很难说,风平浪静下也有可能是一场暴风雨。
棠娗一直起身给沉星河给夹菜,宋清梦帮忙分担了一些,但还是剩了不少,最后硬着头皮吃了个大概。
有吗?她有看这么久?
“每年秋天都带我去看看吧”,宋清梦把她揽进怀里,打后面抱着她,又补充,“只能带我”。
路上两个人没再对话,氛围也有些不对,谁都没去主动打破。宋清梦开着车在想,南兆试图让她来主刀那个男人的手术,并借此为他们搭桥,修复残破不堪的亲情。她起初并不答应的,这也是她对南兆态度疏离的原因,虽然
宋清梦去晋南找自己的那晚穿着确实很正式,有一件丝质的衬衫,她记得很清楚,手感很好,但质量不太行……掉了几个扣子…导致第二天宋清梦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以及,那天早上她接的那通电话,是故意避着自己的。宋清梦就连和她妈妈通电话都没避着自己,但那通电话避开了她,显然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沉星河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不再继续问下去。
饭后,宋清梦、顾遇安和陈砚青叁人跟南兆去了书房。沉星河同棠娗闲聊一会后去庭院消食,棠娗对她亲和,照顾周全,言谈间的儒雅和气质都让她感受到学识对一个女人的熏陶。
的确不会死,如果放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十年前,也许会。但现在,根本不会,没有比她更了解这个病的厉害,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医学界对这方面的研究达到何种境地。
沉星河唇边溢出笑容,转念又闪过顾遇安的话,让她思索到自己忽略的细节。
是自己太迟钝了,压根没去思量这些细节,现在一个个的从脑子里蹦出来,深究后更像是一些印证,印证她对自己有多早动心,也证实自己有多么迟愚。
没等宋清梦开口,沉星河已经得到了答案。她看到陈砚青停步后亲了顾遇安一下,然后两人身影渐渐走远。
不像师生。而是一个像朋友,一个像……
“……我都看到了,饭桌上你看了陈砚青可不止10s…”
她见过蛮多花的,外婆在晋南老房里种了很多不同季节的花。年年有花落,季季有花开,后来花留人走,不再有人去关心那片花景,宋清梦却对她说,以后要让她看到开在不同季节里的花。
“回家吧。”
“棠姨种了很多花,有些和晋南那儿的一样。”宋清梦从书房出来后,下楼没见着人,出来找就看到沉星河在花栏上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