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掬起他的银发,缠在指尖,端详他的面庞。
“你们告诉,跟本官自己查是不一样的。若是本官自己查,势必会惊动很多人…惊动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可不好说呀。二位如今本就举步维艰,做相公也只能苟活一时,如若能投靠更可靠的人,能改善境遇不也很好吗。”
因为神术需要。
虽然柳游倾的理所当然的说法让唐蕴觉得鬼扯。但是那种养虎为患的可能性近在咫尺,唐蕴不可能不管。她要得到他们真实的姓名,创造禁锢,让这两个被大宸所害的可怜的异族,永远没有报复大宸,哪怕任何一个人的可能。
虽然很对不起这二位,但是这是大宸家养的疯狗必须要做的事情。
素潇抬头看她,神色莫测,带着隐忍的温驯。
“我们对大宸并无威胁。”
女人嗤笑一声:“这个本官自然知道,只是…百姓,贵族,官员,皇上,可不会像本官这样不在意。他们的注意落在你们身上,徒惹事端。你说呢,素潇相公?”
“……”
冬天的日头,是刺眼的,不温暖的亮光,将一切都割裂开来。
在唐蕴的注视下,他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雪族的青年从桌子底下握紧了匕首,死死盯着国师,一字一句答道。
“雪族,加帕尔。“
“……雪族,卡尔若。”
受害者的屈服是一种更加屈辱的,但又麻木的求生本能。
唐蕴放弃蹂躏他的头发,她弯下腰打量他。
“加帕尔?你的身份不一般啊…直接得到君王这个名字。”没想到国师对异族的文化也有所涉猎,一听到名字就直接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雪族的加帕尔,雪族的君王…而你,流韫相公又是出生在下雪天啊,父母也真是省事儿,直接就叫下雪了。”
半是强迫半是威胁,让素潇就这样说出藏匿已久的秘密,使得他面色并不是很好,他不甘示弱地迎着她的视线,道:“怎么,国师现在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便觉得有了威胁不成,打算出尔反……唔——”
谁知道,唐蕴竟然是直接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不要多想,这是本官的如获至宝。”
听到这句话,素潇并没有诧异,而是微微放松了身体。
这番表演,试探出她的态度就好。
他出神地盯着她的眼睛,在同唐蕴的对视下,轻轻张开嘴,舌尖舔舐过她的指尖,湿热的舌头,带着酥麻的温度将其卷入口中。
这一下反倒把唐蕴惊得就要抽手,他却抢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
“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国师?姑娘?还有啊……”
男子一头银发披散,眼波流转。含着她的指尖这么说话,只让唐蕴神经一抽一抽的,说话吐息像是冰雪中的妖一样勾人。原本只能说有几分姿色的姿容在彻底暴露全貌后,此时此刻宛如……祸水。冰雪之息在他充满挑逗的动作下,带着他的欲望丝丝缕缕顺着指尖爬上她的身体。
妖孽,真真是妖孽。
唐蕴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掉进那琉璃般的紫色里,然后万劫不复。
“恩人,可是要八抬大轿来赎我们?”
流韫此刻似乎也是从震惊和慌乱中缓过来,似月光银白又微卷的长发晃动着,他站起身去关上了窗户。随后站到唐蕴身后。
“慢着。”唐蕴想抽手,但是素潇的手劲儿委实大得不好挣脱:“赎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本官今日只是——”
“嗯?”流韫的手贴上她的腰。
“本官今日只是来看看你们,确认一下,并没有……”
并没有来一炮的打算。
开什么玩笑,一言不合就上床?她还没到需要同他们欢爱的时候呢。
再者,一会儿惊尘小哥就要找过来了啊!
可素潇声音好像缭绕的云雾,如流光一样精致的面庞,露出的神色满满是不容拒绝之意,就像是绝望地想要缠死依凭植物的菟丝花:“既然要赎身,我们自然要有诚意呀,国师大人……”
隔着衣服,他的手伸到她的两腿间,重重地压着。
唐蕴脑中滚过早些时日,这二人笑着说肏死了小公子的画面和语音,她心头一紧,心说莫不是新的杀人灭口方式。而下一刻窗户就被不速之客一jio踹开。
“轰!!”
唐蕴的灵力迅速覆盖素潇二人,避免这他们被暴力开窗波及。
银发被妥帖地化为一片乌黑,唐蕴轻轻呼出口气。
可怜的窗户直接给踹到墙上,四分五裂。
唐蕴莫名有些心惊肉跳,就见惊尘在尘埃滚滚中走出来,握着刀,戴着面具难辨情绪。
“你果真在此。”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其中怒火翻滚。
当然,任谁知道大宸神话般的传奇,又是和皇族关系紧密的人,唐云国师这么不顾名声,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