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刀面上,它都会发出幽幽斑驳的亮光,铁锈无法遮盖住刀的冷冽的气息,相信重新打磨后,反而会比以往更加锋利。
往事一幕幕闪现,她所受的苦像伤疤一样烙印在肌肤上,成为心坎上抹不掉的痛,不光是她的,还有秦氏族人,和那些因为政权斗争而受难的黎民百姓。
姬桓和他培养的那些爪牙除了铲除异己,根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男人地位被提高又能如何,他太过急于求成,根基不稳就斩杀了众多藩地亲王和朝中大臣,再加上七皇子在边关握有兵权虎视眈眈,他们两个若是斗下去只会令世道越来越乱。
而如今已有无数的流民百姓落草为寇,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她当时盲目的相信姬桓,终究是太乐观了,他毕竟不是武则天,运气上始终差了那么一截。
“大婶,这铜板给你吧,拿去给虎头买点吃的。”秦忧转过脸,把工钱塞给了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大婶。
“你这是要去哪啊?”大婶担忧的说道。
秦忧没有回答,手里握着镰刀,头也不回的向小镇走去。
她一脚踢开薛非倾的房门,这个男人正在铜镜前梳妆,身上拢着松松垮垮的外衫,屋里点着上好银碳的火盆,薛非倾从镜子里看到了她,欣喜的回过头,蓦然对上她刀子般的目光,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把我从员外家赶走的这件事,是你做的。”秦忧冷冷的说道,手里面还攥着镰刀。
薛非倾满心以为她会来求自己,搂着他好生哄几句,可没想到却等来了这句话,依旧冷漠的令他的心都在滴血,他的一腔欢喜霎时间碎成了粉末,手里紧紧攥着绣帕,也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认了下来。
秦忧上前几步,幽静的房间只听得见她靴子敲击着地面的响声,他咬着嘴唇,见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难免有些心虚,只得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迎面而来她清香温热的气息,一下子与她靠的这么近,令他身子忍不住酥软,想着她一身的细皮嫩肉,心里痒痒的,再大的怨气也转化成了火气,小腹憋着一股子欲火,尤其是胯下那两团肉,这几年攒的满满当当的,恨不得现在就全给了她。
当即就想搂着她,把她压在床上和她亲嘴儿。
“你……”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丝笑意,话还未说完,就被她用镰刀抵在了脖子
沁冷的锋刃紧紧贴着他的喉咙,她这是要作什么杀了他泄愤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之人,双唇微启,一双眸子失魂落魄,隐隐含着泪水,似乎一眨动下,泪珠就会掉下来。
“你要做什么……”他问道,每说一个字,就与镰刀更近一分,仿佛那刀锋就能割开自己的喉咙。
“杀了你这个狗官,为民除害。”
“你大胆!”他还没有做好迎接刀刃的准备,害怕的颤抖不止。
“嗯,是不敢,不过我有胆子划花你的脸。”
他想把镰刀夺走,秦忧的力气没有他的大,可是她似乎知道自己的想法,率先将镰刀逼近了他的脖子,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一股热流从脖子冒了出来,沿着他起伏的喉咙,流进了敞开的衣领里,除此之外,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甚至盖住了她身上的清香。
薛非倾最在乎自己的脸面,又是被心爱之人威胁着要毁了他的脸,心口绞痛的厉害,强撑着身子,微微一笑,颇有些悲凉的意味:“我不过和你闹着玩,你何必非要毁了我。”
“闹着玩?”秦忧冷笑,“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公子恐怕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吧,你当这个官莫非只学会了仗势欺人?”
“我没有……”他祈求的望着她,眼里的湿意顺着惨白的脸蛋控制止不住的流着,“我只是欺负了你,而我也没想真的欺负你,我只想让你不再对我那么冷漠罢了。”
这算什么?他失去了爱情就要把她逼上绝路?
“我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你的脸。”秦忧盯着他,眼底的冷意就没消下去过。
他仓皇的点着头。
“那就去替我办一件事,如果你敢耍花招骗我,我定会回京向姬桓服软,当他的禁脔,再灭了薛氏全族,你敢不敢赌。”
秦忧从客栈出来之时,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躲在对面铺子偷偷望着这边,那是姬桓的爪牙,秦忧冷笑一声,冲着那影子大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若是他再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定会亲手阉了他。”
被当做礼物的云笙
这时系统又在她脑子里聒噪了:“宿主宿主!云笙在这个镇上出现了!你要不要开始攻略啊!”
“能换一个吗?”秦忧一想到这些男人,胃就有点疼。
“可是目前只有他符合条件哦,我已经找了三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如果要等下去,说不定等到你八十岁都等不到。”
“……哦。”
日落之时,她才腰酸背痛的拖着又酸又乏的腿,慢悠悠的走在粗糙的石板路上,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