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肖莫愁的公子,心中已自凛然,正怕王天罡不肯以二敌二,便即说道:“素仰肖莫愁刀法剑法,皆乃一时之选,正有意讨教几招。现在天色不早,与其分作两场,不如一场结束,王先生之言正合我心。”
秦士岳这时已退了下去,仍在场边观战,他所受的剑伤不过是划穿了少许皮肉,敷上金疮灵药,流血早已止,场中四个人的功力如何,他都曾有所耳闻,笑对成海林道:“这魔和那个道士搭档,只怕未必是李公子夫妇的对手,如今不自量力,纵然加上了这个牛鼻子,我断定最多在三百招之后,他们必败无疑。”成海林见解与秦士岳一样,但转念一想,以王天罡的老奸巨滑,他何以肯在这个时候出来挑战,不禁心起疑云。
这时场中四人,分作两边,已是亮剑动手。王天罡一声长啸,手臂一振,剑尖抖动,发出嗤嗤声响,李少商却是横剑当胸,不敢轻敌,先守后攻。李少商看准了云溪道人是较弱的一环,出手便取攻势,天绝剑扬空一闪,划了半道弧形,倏地横削云溪道人的手腕。云溪道人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个使剑的好手,但却也未曾见过这等奇幻的剑法,大吃一惊,急忙回身转步,只听得唰的一声,李少商的天绝剑几乎贴着他的手臂削过,幸而他闪避得宜,才兔了割腕断臂之灾。
裴继欢一剑不中,紧接着第二剑发出,就在此时,但听得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回头一看,只见李玉颦与王天罡双剑一交,李玉颦的长剑竟是微向下弯。原来王天罡功力深湛,内力在李玉颦之上,李少商牵心爱侣,逼得放松云溪道人,反手一剑,使出了一招“大浪淘沙”,双剑合一,威力陡增,登时把王天罡的长剑荡开,一剑上刺双睛,一剑下削膝盖。
王天罡飞身起腿,一招“魁星踢斗”,向李少商持剑的手腕踢去,李少商运剑如风,喝声:“来得好!”剑势斜飞,前式不变,仍然一剑削下,李少商已经避开正面,王天罡若是身形不变,一脚踢到,那就无异送上来让他削了。李少商手中的天绝剑也是一口利剑,王天罡又没练过什么金刚不坏的硬功,当然不敢硬拼,见对方一剑削到,倏然间改为右脚缩回,左脚撑出,“呼”的一声,李少商的天绝剑贴着他的鞋底削过,被他撑个正着,李少商被这股猛力一震,长剑几乎脱手飞去,倒退几步,就在这刹那间,王天罡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当”的一声,又格开了李玉颦刺来的一剑。
王天罡仗着多年苦练的功夫侥幸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而且,饶是他解拆得宜,亦已被李玉颦抢了先手,他身形未稳,但觉背后冷气森森,李玉颦如影随形,已跟踪刺到他后心要害。她这把剑却是未来的家婆肖莫愁年轻时用以闯荡江湖的用剑,虽不算十分锋利,也是一口百炼钢的好剑,比之一般的青钢剑的剑质要好得多,王天罡不敢大意,毒剑一挥,身体扭转,解开这追踪而来的一剑。
李玉颦和李少商两人却是经过修罗宫两位宫主亲手指点过剑法,学到了两位宫主双剑合璧的绝招,经过一次次的演练,配合得一次比一次纯熟,王天罡原先估计自己最少可以应付二百招,哪知在五十招过后,已是左支右绌,力不从心。云溪道人更是不济,他躲在王天罡背后,随着王天罡的身形,东躲西闪,王天罡已将对方的攻势接了十之七八,他仍然感到吃力非常,好几次险些中剑。
群雄看得眉飞色舞,秦士岳笑道:“这几路剑法,可比我高明多了。我刚才还以为王老贼加上个云溪道人,应该挡得过一百招,现在看来,用不了一百招便可了结!”
但见场中越斗越烈,李少商和李玉颦二人一剑紧似一剑,双剑盘旋飞舞,端的有如玉龙天娇,将对拆二人完全笼罩在剑光之内。秦士岳的话说了还不到一盏茶时分,猛听得一声惊叫,云溪道人浑身浴血,踉踉跄跄奔出了六七步,便像一根木头,一跤跌倒,他那口长剑也已被李少商的天绝剑给削断了!
喝彩声中,忽闻马蹄得得,直冲入比武场来、马上乘着两个高举红旗的汉子,成海林认得前面一人乃是了望台的守卫王三,后面那人一时看不清楚,守卫的头目手摇红旗飞驰而来,那是飞鱼岛的大警,当然是有紧急的军情待禀报了,成海林不禁大吃一惊,全场的视线也都集中在两人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那骑快马直冲到成海林跟前,忽地一声长啸,口吐白沫,四蹄屈下,显然已是力竭筋疲,那两个摇着红旗的头目也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
成海林这一生不知经过多少大风大浪,虽然骤吃一惊,立即便镇定下来,方自起疑:“什么紧急军情令得他们惊惶如此?为什么要两人合乘一骑?难道是碰到了敌人的突袭,只逃出了两人一骑?心念未已,只见王德已跪在他的面前,口中“荷、荷”怪叫,脸色非常奇异。成海林怔了一怔,喝道:“王三,你怎么啦?”提脚一踢,原来这一瞬间,成海林已看出王三是给人点了哑穴,这一脚快如闪电,用了极轻巧的力道,踢在他尾阎的“归藏穴”上,立即把他的穴道解了。
王三叫道:“岛主,有,有敌人?????”他穴道方解,说话结结巴巴,有敌人来袭,这本是在成海林意料之中,他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