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和你较量!”一个转身,与裴继欢的距离已经不到一丈。公冶越、风栖梧、霍紫鸢相继追来,但距离霍山老人也落后十丈有多。
裴继欢可并不是怕了霍山老人,而是不想多造伤害。腐骨神掌的寒冰冷气可以伤害到别人,更有隔物传功之能,裴继欢远远把他引开,就是想引他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再出手和他相斗。果然霍山老人急切间也没法立刻将将他捉到,惹得他怒气冲天,大声喝道:“不怕你逃上天去!”猛地一掌发出,咔嚓一声,一棵大树先倒了下来,裴继欢被这棵大树一拦,侧面茅草丛中,忽地窜出一人,持剑向裴继欢便刺,却原来是预先埋伏在树林中的李无垢。
这时裴继欢的前有李无垢,后有霍山老人,腹背受敌,危险万分,李无垢冷不防从茅草丛中窜出,一剑横披,正好搭着裴继欢的剑脊,双剑紧粘,裴继欢一时摆脱不开。李无垢尖声大笑,本来她这一剑偷袭,尽可以令裴继欢受伤,但她为了讨好霍山老人,使霍山老人能够心甘情愿地把腐骨神掌摧心掌和化血刀都教给她,故此仅突然间将裴继欢宝剑粘着。裴继欢大惊,急将软剑脱手掷出,化作一道银虹,袭向李无垢的前心!李无垢听得金刃劈风之声,头也不回,身形飞起,越过一棵大树,随着将一根粗如手臂的树枝一扳,只听得“唰”的一声,裴继欢的紫微剑插在树上,李无垢身形落下,但背后的霍山老人离裴继欢已经不到三丈!
然而就在这瞬息之间,李无垢也同样受到了突如其来的袭击,她笑声未绝,猛觉一股极强劲的力道从背后攻来,李无垢反手一推,宛如碰到铜墙铁壁,哪里退得动分毫?那人一声喝道:“给我躺下!”掌力一发,李无垢果然应声而倒,跌了个四脚朝天!裴继欢大喜道:“嘉布和,是你!”却原来来的是吐蕃红教的护法弟子嘉布和韩铁樵,练就一双铁掌,在吐蕃三教中乃是有数的高手,李无垢若是用剑大约还可以和他斗个三五十招,如今她仓促应战,单掌对敌,被嘉布和一击便倒。
霍山老人这时已飞身赶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红衣喇嘛,大喝一声:“你也给我躺下!”使出了第十一重腐骨神掌,掌力一发,寒风骤起,嘉布和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忍不住气,冷笑说道:“且看倒下的是你还是我!”一掌拍出,哪知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话,腐骨神掌那股阴寒之气登时攻入,双掌相交,只听“砰”的一声,霍山老人给他震退三步,嘉布和却打了一个寒噤,摇摇欲坠。霍山老人再发一掌,又震断了一棵大树,拦住裴继欢的去路,他身形一晃,立即从嘉布和的旁边窜过,嘉布和伸手一抓,手脚竟然不听使唤。原来他功力虽高,硬接霍山老人一掌,急切之间真气断续未能惭复,手腕手指的关节似是在冰水中浸得过久一般,有点僵硬不灵,这一抓竟然没有抓中。幸在霍山老人全副心神都放在裴继欢身上,要不然,趁此时机再发一掌,嘉布和只怕不死也得重伤。
霍山老人喝道:“看你还逃到哪里去?!”长臂一伸,仅差几寸便要触到裴继欢背心,就在此时,忽听一声长啸远远传来,前面除了裴继欢外,却是沓无人影,但竟似有一个人就近附在霍山老人的耳朵旁边道:“你自负一代武学宗师,目空今古,却来欺负一个后辈,知羞不知羞?”霍山老人大吃一惊,不由得怔了一怔,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不只是震惊于对方这“空谷传音”的上乘内功,更重要的是,说话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目中唯一劲敌――红拂女。就在这一转眼之间,只见附近山头上,一人身穿僧袍,背上斜插宝剑,手里拿着一支鲜红如火的拂尘,已是穿林而出,连霍山老人也看不清楚她是从哪里来的!但觉转眼间便多了个人,但却又是来得如此从容不迫。红拂女身边还跟着三个人,身穿天蓝宫装的,是霍紫鸢的母亲傅青衣,傅青衣背后是西门观止,而红拂女的背后则是宇文寒石。
霍山老人见修罗宫两位宫主同时光降,心中暗暗吃惊,但他自恃练成了腐骨神掌第十一重,冷笑道:“上次在西山比武,老夫领益不少,年来无日或忘,当时我与你曾经立约:老夫若有寸进,定当到峨眉山登门造访,再领教你的绝世玄功。难得你今日不请自来,也省得我多走峨眉山一趟。红拂女,随你划出道儿,老夫一准奉陪便是!”要知霍山老人一生自负,为了保持他武学“宗师”的身份,所以要急于辩解,不愿贻人口实,落得以大欺小的罪名。
红拂女淡淡地说道:“霍山老人你先别动怒,你看看是谁来了。”只见树林里走出四个人来,前面三个并排走着的正是少林达摩院寺僧虚谷、“海沙帮”帮主滕雷和江甫镇海帮的帮主黄征,后面的那个则是秦士岳的夫人,他们几人充满了愤怒的眼光,比霍山老人更凶更狠!
霍山老人禁不住心中一凛!他用腐骨神掌连杀二十多位武林高手,他只当这些人已死得干干净净,料不到竟有三个活了回来。心道:“也许是我刚才为了避免耗损真气,仅用到第五重的掌力,所以这几人侥幸不死。”但随即想道:“以这三个人的功力,纵能苟延残喘,断不能这样快便恢复如常,就算姓秦的他老婆有神医之名,也不能这样快便将这三人医好,不问可知,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