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郁,你到底在说什么?!"
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温亭之一愣,猛地抬起头来,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今天不是礼拜日,我不能……"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怎么会不好意思呢,对不对?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吧,被男人带上床玩弄,你应该很熟悉才对,怎么在床上伺候男人,这些年……大哥应该都教过你了吧。"
"怕什么?尽管看我就是了,我是你的男人,我的身体归你所有。亭之,你可以随时抱我,看我……抚摸我。"
温亭之转身就想离开,韩郁站在他的身后,冰冷的声音传来。
"少爷,浴室里面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温少现在可以进浴室洗澡了。"
温亭之一把推开韩郁,有韩郁的地方压抑的几乎令他窒息。
"你敢为了他忤逆我,我就一定让他死的要多惨有多惨。我不介意到时候请你观刑。"
"好好取悦我,说不准今天晚上,我心情好了,就不会这么快要了你。"
韩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里面却说的愈发露骨,温亭之的脸颊也变得越来越红。
一个盘发的女孩子低着头,听闻声音赶忙点了点头。
"别忘了你刚才答应了我什么。既然愿意用你那被人操烂了的身子作为交换,那就麻烦你,今晚给我乖乖的张开腿,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把自己的当做卖肉的妓女一样,好好地完成这笔买卖,掰开你那可以容纳男人的地方,让我进去,明白?"
韩郁起身,走到温亭之的面前,男人的鼻梁上还有明显的瘀血,两条锋利的剑眉紧紧蹙在一起,漆黑的双眼里满是怒火。
温亭之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微微侧过脸,碎发随意的散落在脸颊边上,线条坚毅的下巴紧紧的咬在一起。
刚才顾昀其实说得没错,他确实古板的像一块石头,上面刻满了世俗教义。
"你可以走啊,但是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扇门,我可以保证,地牢你的那位,你一心念着的那位,绝对,活不过今晚。"
"韩郁,请你不要再说了!"
他脑海里不断想起七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刻,少年漆黑阴郁的眉眼,躲在刘海后面,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似乎马上就要从黑暗中咆哮而出,一口把自己吞噬。
韩郁注意到温亭之变红的耳朵,还有他躲闪的眼神,他扯扯唇,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手臂摊开撑在身后的沙发上。
只是他不敢再和韩郁对视下去,那被兽类追逐的感受再一次袭来,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无数次在阴暗处窥视过自己,无端令他感到轻微的颤抖,他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汗毛冷不丁的矗立起来——动物对于危险最为直观的反应。
韩郁轻声的笑了笑,躬身倒了一杯酒水在自己眼前的水杯里,端起酒水,仰起头,缓缓的喝完杯中的酒水,然后放下手上的杯子,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温亭之。
和帝国所有的小孩子一样,他从小就被送进教会的教堂去学习,接受主神的惩戒教育,大家都是严肃刻板的,温亭之生活到现在,还从未听过如此轻浮的话。
已经快要伸手开门的温亭之猛地停下脚步,紧紧的抿着两片薄唇,机械一般的转过身来,直直的和韩郁对视。
温亭之在心里面默默的祷告着,祈求主神饶恕他的罪恶,饶恕他的不洁,他看了别人的肉身,这是万恶的罪过!
要处以绞刑,在温家苟且偷生的时候,温亭之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你就是惨烈的鞭刑,所以教义所有的细节,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韩郁冷哼一声,视线紧盯着温亭之,如同缠树的藤,一刻也不分开,随后拍拍手,几个女佣人垂着头从侧室走了出来,韩郁冷冰冰的问。
韩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主神,原谅您走投无路的孩子!
韩郁越凑越近,嘴唇几乎要贴到温亭之的嘴唇上。
就算是韩郁不看着温亭之的脸孔,听他的声音,看着他的动作,韩郁也知道,温亭之的表情——他习惯性的疑惑地、恐惧的、怅惘的模样。
见韩郁说的越来越过分,就算是向来能忍耐的温亭之也忍不住出言反驳,他简直是费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拳头更加用力的攥在一起,强迫自己,不要去一拳打在眼前的男人那张邪美年轻的脸上,让他自己也亲口尝一尝被打断鼻梁的痛楚。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亭之,你不要难过,就算你已经失贞,我也不会嫌弃你的,这是你的身子,就算是脏的很,已经被男人操烂了,我也不该嫌弃,对吧?我是男人,我不会这么小心眼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比大哥更能满足你。"
温亭之不知道为什么韩郁要说这种话,在这个社会中,从来没有人敢在交谈的时候这么肆无忌惮,这么肮脏,这么无视主神的教导。
"怎么弄了这么久了,东西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