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然揪着裙摆,“……沈先生。”她有些纠结,肉体的疲惫告诉她应该拒绝或是规劝,可灵魂又在叫嚣着顺从他。
在她纠结之际,“忘了个东西。”他忽然打断,转身出门去拿。
程歆然站在院子里,看着因为寒冬而凋落的几朵花朵儿,零零落落、孤孤单单的几朵玫红,落在青色盆栽的脚边,也有了些寂寥的冷意。
西城的冬天格外的冷,她出来的时候只批了件薄风衣,这会儿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白。
所幸沈牧白回来得很快,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昂贵的礼盒,上面的丝绸礼袋缠绕得极为好看,程歆然多瞄了两眼的功夫,男人的皮鞋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她刚抬起头来,就听见沈牧白说:“送你的。”
程歆然惊讶地张张嘴,冷风灌了一壶,冻得脑袋都不得不清醒。
“这是什么?”
沈牧白伸着手等她拿,出于礼貌,她还是接了。
“你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以吗?”当着送礼物的人的面拆礼物,有点不礼貌了。
沈牧白倒是干脆,“不可以。”
两人进了屋,地暖自动开启,没过一会儿屋内就暖洋洋。程歆然脱了风衣捧在怀里,刚感觉到热意消退,就听见沈牧白说,“穿上。”
程歆然愣了愣,又听见他说,“待会还要出去。”
“……”程歆然心下虽然已经明了,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沈先生,可不可以不要在外面?”
沈牧白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找什么,闻言身型顿了顿。
“程歆然,”他眯起眼来叫她,听见女孩“啊”了一声,却不是回答她上一个问题了,“过来搭把手。”
“哦,好。”
两人将箱状物抬到院子里,虽然冷风呼啸,却还是实打实地出了一身汗。
程歆然摸了摸沁湿的发间,犹豫地问,“沈先生,我想先去洗个澡,可以吗?”
“急什么,”他说,“还没开始呢。”
程歆然还没疑惑完他要干什么,就看见蹲在上的男人手间火光一闪,咻的一声,有些什么东西在天上炸开,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火树银花的绚烂,在程歆然头顶上开出花儿来。
她惊呆了,抬头去看。
烟花一股一股地升上天际,连成一片,像是找到了同伴与归宿的流星一样,齐齐点亮了天空,照耀着这个新年之夜。
别墅的位置位于西山的最高点,哪怕是站在院子里,也能看见不远处市中心的巨大屏幕上的倒计时。
程歆然不自觉地倒数出声,“七、六、五、四……”
她沉浸在惊喜与兴奋里,全然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忙活了许久的男人。
沈牧白看着她笑颜如花的侧面,挺翘的鼻子和浓密的长睫,眼睛弯起的弧度的嘴角的两个小梨涡,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述说着她的喜悦。
男人的神色不禁柔软下来,他看着程歆然兴奋地倒数,在念到“一”的时候,轻轻在她耳边说。
“新年快乐,程歆然。”
小白:我辛辛苦苦开车,放烟花,送礼物,老婆却只觉得我想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