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任意妄为,我行我素,在酒店里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
说实话,她不怕,不怕别人想对她做什么。这种在别的女孩子身上很恐惧的东西,她处理起来应该早已经得心应手。
闻汐却累得无暇顾忌,声音很低:“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先回宿舍”
“许凡州,你他妈敢碰她!”
她盯了好一会,终是缓缓闭上眼。
不算无法抗拒的力道,却瞬间让他停了动作,转头。
是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刚走出几步,一双大手自身后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融进身体里,少年脸埋在她颈窝里。
画卷。
那只大手紧紧包裹着拳头,像是怕把她再次弄丢。
闻汐:“”那你说个屁。
半夜,宿舍搂洒下一片严霜,沈南宇开了个台灯,准备起来上厕所。
寂静的夜晚,爬山虎被风拂过簌簌作响,无数飞蛾在路灯下乱撞,给点点昏黄添上几抹生动。两人相拥的姿势唯美旖旎,宛若一幅生动的
妈的,这是把整个夏天的短袖都洗了吧,他之前不是穿一件
“汐汐,我混蛋,之前那些事全是我混蛋!”蒋毅声音哑得可怕,“但你信我,我永远不会再这么对你,你信我!!”
蒋毅不懂得拿自己那份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感情怎么办,它熊熊燃烧,肆意穿行,无时无刻不撩拨着他的心,令他不顾轻重想倾注所有。
如果今晚又是她一个人在这,等待她的是不是又是丽江那晚的无助,抑或是将自己施加在她身上的,又经历一次。
只见靠近窗台的洗手池边,少年光裸着上半身,手臂上的肌肉蓬勃有力,正埋首嗬呲嗬呲洗衣裳,旁边都塞了慢慢一盆。
他这幅副样子更是刺激到蒋毅,若不是停车时看到少女落下的变调夹,他怕是没想起回来。
蒋毅眼睛通红,跟头被惹怒的狮子一样,恨不得将他撕碎,然而拳头还未落下,便被人一把拽住手臂。
真正遇到这种事时她要怎么办?她是女孩子啊,脾气虽硬气冷清,但先天性的力量悬殊注定她在很多事上无能为力。
想着她总有一天会爱上他,手段霸道些没什么不好。
无所适从的不只他一个人,闻汐同样。
--
而这一切的情绪,都是因为他。
他蒋毅可以强迫她做那些事,别人照样可以。
蒋毅闭上眼,手上力道倏地松了,连头都没转就拉着闻汐离开,冷冷丢下一句,
“许凡州,从今天起,你我再不是朋友!”
到宿舍楼下已十二点过,天黑得密不透风,只余几个路灯送来寥寥光亮,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这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旁边少年仿佛在压抑什么,呼吸之间都带着颤。
*****
长在荆棘丛中的玫瑰万人瞻仰,无人敢近,可若是将梗上的刺和荆棘剔掉后,任何人都可以采摘践踏!
明明每次受伤的是她,可她却是第一个恢复冷静的。
蒋毅心不断缩紧,都快疼死了,又疼又悔,她就该做那只一直高高在上的玫瑰,等到累了或是自愿凋谢那天,下凡尘来看看。
可开学后从未体会过的陌生情绪几乎将她吞并,将她眼睁睁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讨厌又不想面对的人。
而肩膀那抹湿热沿着体恤源源不断地渗透开,快要将她烫化了。
“我他妈是不是和你说过,有什么事来找我,别去动她!”
打开通往阳台的窗门时一个激灵:“毅哥,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腰间那双大手还在不断收紧,仿佛怕她消失,后背紧贴着她的胸膛,心跳如滔滔拍岸之浪。
转脸看去,一旁的少年胸膛剧烈起伏,眼尾泛红,流转着熊熊怒火和她看不懂的痛。
突然,少年哑着声说了句煞风景的话:“但你之前答应做我女朋友的事,不能反悔!”
闻汐三翻四次想要挣脱,都被他一把拽进海里,鼻息瞬间被水淹没。
少年什么话都没说透,可闻汐却全明白,明白他想说的。
短短一句话,却让蒋毅明白了所有,这里是学校,闹出所有动静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对她更是如此。
正如现在少女垂眸看着横在腰间那双大手,每每想挣脱他都不断收紧,像是担心她会跑掉。
后者却笑着舔了下被揍的地方,很无所谓,任他揪紧衣领,拳头跟砸沙袋一样往他脸上招呼。
随着一声怒吼,蒋毅疾步上前,抓起倒在墙角的许凡州又是一拳,楼道都被他砸得轰隆作响,沿着走廊传开。
可今天许凡州的事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之前的蒋毅不懂,如今全明白了。
闻汐脸有些苍白,颤声制止:“够了!别打了!这里是学校。”
面前之人却突然重重挨了一拳头,砸面声撕破楼道里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