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註定是白家的儿子,得要接管白家產业,而他的妻子不一定要共同参予管理,但最起码,得要有个像样的学歷文凭,我知道轻灵爱你,他不会在意,但白家人面对外头的眼光,实在无法不在意,你能明白吗?〞
这是他欠她的,感谢她上辈子给了他一巴掌,打醒了他的脑袋,他忘不了那时她眼中的愤恨眼神及对弟弟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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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弟弟的幸福,他花了许多时间跟父亲讲长途电话,从一开始严词拒绝,过程中他不停地进攻,让父亲的底线一退再退,最后达成的共识是只要黎瞳心能站在跟白轻灵同样的位置上,父亲可以完全接纳黎瞳心。
晚餐时间,白家别墅多了二个人,白轻灵及黎瞳心,是白品瀚人还在出差时,打电话要弟弟带小女朋友回家吃饭。
至少,藉由如此,她还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占有慾。
她不知道是他将之藏得太深太好,还是在他们曾发生过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因此让他变得不再像之前「黏」着她,反而有股要逃离的味道。
自从白家宴会后隔二天报章杂志大肆报导白轻灵的身家背景,连同他的女朋友也被媒体调查得一清二楚。
听见女孩称呼自己是「大哥」,他笑了笑,希望自己能够做到值得她这样看得起自己。
晚餐过后,他跟弟弟借了黎瞳心至简单雅致的书房去说话,想跟她谈谈接下来的打算。
唇角漾开抹笑容,眼眸带着赞许地看着她,他欣赏她如此直来直往,〝轻灵的眼光很不错。〞,他想也只有这样的女孩能够配得上弟弟。
〝我知道……〞她垂下眼眸,果然,该面对的问题仍然得要面对,一个都逃不掉,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与白轻灵身分上差距太大。
她是真想不出个解决方案,只能无言地看着他。
白品瀚知道,他知道这一切的发生。
〝很好,那我想问你,如果我给你个机会,去英国留学念出硕博士学位,你的意思如何?当然时间长短掌控在你手中,而且得要接受相隔二地的考验,毕竟轻灵不可能随你去英国工作。〞白品瀚清楚瞧见她眼中写着错愕。
前世他冷眼看着弟弟与他的女朋友二人独自去面对这件事情,也许就是因为他的漠然,让他遭受天谴,遇上弟弟失明,这辈子,他不愿再度发生,因此他说什么要也身手帮一把。
女孩的沉默及表情无疑回答了白品瀚答案,他缓缓地道〝瞳心,在这上流社会重视的是身分匹对,门风优良,你知道吗?〞
师生恋引起不少批评,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黎瞳心被校方退学已成事实,是挽回不了的。
〝白兰地还是葡萄酒?〞白品瀚走到柜子前,动手打开一瓶龙舌兰酒,将液体倒进玻璃杯中,这杯是给他自己喝的,面上似是愜意自得,可他心底却是有着一丝紧绷。
女孩几乎忘了呼吸,一口气窒在胸口。
没有想到自己最痛恨的科目还是无可避免地得要去接触,英文……从来就是她最不拿手及最不想念的,要是她出国留学,势必得要面对破烂的英文,跟一群
以往,他的眼神仍旧深沉得让她难以猜透,可她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占有慾望,嘲讽的笑意之下是索求着她的迎合及讨好,但,现在当下她完全感受不到这些情绪,也许这样说起来,她似乎变得物化了……
他瞭解距离对于情人之间来说是一项严苛的折磨,对于朝朝夕夕相处相依的他们来说,见不到面是何等痛苦,他完全能懂,然而,近距离能见着面,却不能相爱,那也是另种痛苦,是他正在苦涩地品尝着。
眼眸毫无畏惧地迎视他的目光,回答〝我去夜店打工并不是去卖身沉沦,只是需要个管道可以快速赚钱付我妈的医疗看护费,在夜店我除了练舞表演之外,其馀的一概不碰。〞
看着男人悠间自得的神情让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件严重的事,咬咬唇,她到现在也还没个底,不知如何打算,来白家的路上,她跟白轻灵提过校方的决定,他生气得直说明天要去找校长理论,她摇摇头地劝他别衝动。
〝我知道你被学校退学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他双手环胸,直接开门见山问出要点,
父亲对于黎瞳心的身世非常不满意,单亲家庭,母患精神病骤逝,夜店跳钢管舞,大学肄业,真是难以接受。
黎瞳心听出话中的质询不单单只是疑问,而是还带着暗示,暗示在那种五光十色,龙蛇混杂,群魔乱舞的地方怎可能没练就出一身好酒胆,怎可能没有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哥哥的疏离,儘管他表现得挑不出一丝缺点,不过他看她的眼神不对了……
〝嗯…我明白……〞
〝喔?你的回答颇让我意外的,在夜店能滴酒不沾?〞白品瀚轻笑,故意探试着,拿着酒杯,折回沙发前,面对着她坐了下来。
〝大哥,我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