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她做什么。” 沈明娇探身,凑近香炉轻嗅,兰草之中混合着安神香中君药和丁香的味道,倒是让她的头疼轻了些。“我费了这样的一番力气,不过是想请荣贵太妃见面一叙罢了!莫要再通过傍琴和庆良人的嘴与我说事…”
“娘娘这般聪慧,倒是…让我想念故人了。” 荣贵太妃若有所思,言语之中几多追忆。这是她第二次在沈明娇面前提起已故的淳贤皇贵妃。“找我何事?”
“问你讨一样东西…乌孙族的蛊药。”
荣贵太妃怔愣了片刻,随即了然,哑然失笑般,开门见山道:“贵妃娘娘不会以为…你姑母,是死于我手吧?”
“我有什么理由杀她呢?何况…我以乌孙族的蛊药杀她,岂不是自报家门,那也太蠢了些!” 荣贵太妃扫了一眼沈明娇,谈笑风声,游刃有余道:“就算…她换走了我儿子,可那又有什么打紧的?我将旭儿养在身边,又能借上沈家的力,反倒比亲儿子还得用些。是不是我亲生的又如何,在明面大义上,他都需奉我为母。” 后宫,真相是最不打紧的东西。
“你竟知道...” 沈明娇拢了拢身上的寝衣,看着荣贵太妃的面上偶然流露出迷离恍惝的神情。
“我与她啊…关系没你想的那样糟。当年她中了乌孙族的蛊药,你三叔,还是拿着我的族令去西南找解药的呢。不信,你去问问沈庭沛。” 荣贵太妃起身,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交到沈明娇手中。笑盈盈道:“这是蛊药…我诚心希望,娘娘能时时刻刻如今日这般,进退自如。”
尉迟暄借故伤处,先行离席。回到主帐中时,见暗卫首领沉舟已在内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