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在看管。”他加快赶路的步伐,“临走前师傅给了我七盏小灯,灯火代表你们的状况。
“你的灯熄了,我才赶来寻你。”
“师傅好偏心哦……”
“我是大师兄,自然要给我。”砚非寒将他向上背了背,“从现在开始,给我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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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非寒现在的住处是他在江湖上结交的一位富商好友的院落,在抱香镇的西南侧。
这院落特别的是,下方有一间极大的私人地牢,还是风五拜托他之后,他特地借来的。
刚走进院子,殷柔急忙走了过来,“小五怎么了?”
“他被人袭击,受了重伤。”
砚非寒说着脱下风五的上衣。殷柔看到他背后鲜红的掌印,掌心处还有格外清晰的三块圆状淤痕,面色突然苍白起来。
“是谁伤的?”
二人同时看向风五。
风五装作没有听到,直接趴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快帮我看看,我可是刚死而复生。”
“你……”砚非寒叹了口气,“不说便罢。关着的这些人怎么处理?”
风五掏出那块雕着雪晶的令牌,竟是直接将它捏成粉末,“放了吧。”
“啊?”殷柔忍不住开口,“都是你费劲抓来的,就这么放了?”
他笑了笑,松开手,任手中的残渣散落一地,“我累了,师兄嫂子,靠你们啦。”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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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风五已经躺在了熟悉的房间,是他在师门的小屋。
他摸了摸自己背后,断裂的一串肋骨已经被接上。
夜白正巧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汤药。见风五苏醒,他如同女人般精致的眉一挑,“哟,总算舍得醒了啊。”
他把药碗递给他,“自己喝吧,我对喂男人没兴趣。”
“二师兄,我可是你亲师弟。”风五撇着嘴半坐起来接过,仰头一口气喝光,放下药碗时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苦成这样……”
夜白看了看他的伤势,满意地点点头,“躺了半个月,都长好了,师傅那些续命的药材真是管用。”
风五犹豫半天,还是问了他,“二师兄,我为什么还活着。”
“有人事先给你吃了护住心脉的丹药,若你被重伤便会进入假死状态,三个时辰后自行恢复。”夜白拂袖落座在一旁的交椅上,摇头惋惜道,“世间一共三颗,这就被你吃了一粒。”
风五暗自捏紧了被子,许久没有说话。
“那小八现在……”
“哦,小八被人送回来了。”
“是吗?”风五激动地抬头。
“但他没有你那么好运。”
“……我去看看他。”
风五说着便站起身来,夜白抬脚踢过一张矮凳,正停在他脚下,“站住。
“大夫没让你下床,你就给我乖乖躺着。”
“我……”
“小五?”见房门开着,殷柔直接走进屋去,“我有事找你。”
她看向夜白,“麻烦你……出去一下?”
“唉。”夜白这凳子还没坐热,便被人赶了出去,“嫂子最大。记得别让他离开房间。”
“我知道了!”
殷柔关上门,走到他床边。
风五看着她,悄悄向床榻里退了退,“嫂子,你来我这儿和我大师兄说了没啊,我怕等他过来我这小命就没有了。”
“别皮了,我有正事和你说。”说着她掏出一张字条递给他。
风五接过,看到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我在抱香镇的人马已经全被风五所杀,包括你,别再回来。
纸条背面还有几个字:八,连枝。
“这是阿雪之前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