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啊,每天混吃等死玩傻子的小孕妇嘛,挺好。”
“她的长信上,没有和你说吗。”
燕云脸上的笑意瞬敛。
君不封见状,苦笑着摇摇头,“罢了,你们从苗疆远道而来,总要好好招待一番才是。丫头也就这么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就算……让她和你聚聚也是好的。你赶紧回屋里同小丫头说会儿话吧,我去张罗今天的饭食。还有……别,别再羞辱他了。”
“你就不问问,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丫头和我说过大概。”
“那她一定没和你说的太透。我承认,我捉他们两师徒的目的是为了报仇,小徒弟人好,跑就跑了,我不追,但老的不行,他跑,我就好好整治,弄得他根本起不了这种心思才好。不过这人也是心气大,动不动跟我寻死觅活。你说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好不容易接近自决成功了,又被我救回来。昏迷的时候总在喊茹心,听着怪凄切的。其实我思考过,我一心想着替好姐妹报仇,可她在天有灵,会愿意看我这么对她的爱人吗?毕竟她最恨他的时候,也只是想着要和他同归于尽。”
“那他又是……”
“当时他伤得很重,脑子烧糊涂了。从那之后,我就成了‘茹心’了。当然,也不是没有清醒的时候,但总体是傻的时候多,我基本上对他不做防备,毕竟他已经不想杀我,而我也不想让他死了。”
燕云没再往下说,君不封已经猜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如果以前是她“自以为是”的报仇,现在是林声竹心甘情愿的赎罪。
君不封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柴房。
招待客人自是要热闹,正巧近期司徒清在家和晏宁甜甜蜜蜜,君不封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两位也请到了家里就餐。燕云看到两个俊朗的年轻男子有说有笑地进了屋,本来在解萦身上的注意力顿时移到美男子身上,眼睛也直了。解萦无奈伸手打断她的凝视,“燕云姐,师兄和司徒哥哥可是好好的一对眷侣,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对他俩下手了。”
燕云听出了解萦语气中的威胁成分,连忙解释:“你的朋友我自然不会下手。只是小丫头你想想,一天天的面对两个老咸菜梆子,好不容易看到新鲜嫩菜,就算不下手,也得看个够吧。”
晏宁一向最在意解萦的身体情况,向燕云简单打了招呼后就上手替她诊脉,确定一切无碍,他才注意到燕云看他眼神快要把他吞没。晏宁交友做事素来不拘小节,听过燕云的糟糕名声也没有任何波动,反而异常热情地握住她的手,“解萦常和我说起你,我家司徒多年前也在天策府从军,也许你在天策府当军医的时候也曾打过照面。燕女侠,恕我才疏学浅,师妹的这个情况,我翻遍了能找来的医书,也没能想到太好的法子,之前信上已经把她的情况说的很明白,不知你可有什么思路?”
燕云心中玩弄晏宁玩弄得十分忘我,听完他这一番话,直接没了心情。向外偷偷瞄了一眼,林声竹正坐在小院的藤椅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君不封和司徒清杀鸡,她的目光这才转回解萦身上。
“其实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萦丫头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怎么说?”
燕云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一旁耐心倾听的晏宁脸色煞白,不时加以补充。一段话说完,两人齐齐看着解萦,解萦面色如常,甚至笑得十分轻松,“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已经是很好的解决方法了,最坏不过就是初始的结局,不是吗?”
燕云垂头丧气,“萦丫头,我对不起你,想了一路,最后只能用这个法子,我想让你安全无虞的度过这个难关,可是我……”
“谢谢燕云姐。”解萦笑嘻嘻地揽住燕云,眼睛也在瞟晏宁,“也谢谢师兄,这是最近我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晏宁跟着笑起来,陡然想起了那天他劝解萦写信时,解萦的回复。
当时他看着奋笔疾书的解萦,不由疑惑:“解萦,你早有这个朋友,为什么之前不联系呢?”
写信的身影顿了顿,只听得一声轻笑,“可能是当时觉得,我还是死了比较好吧。”那时她一如现在这般,凝视着院中被突然窜进院子的狐狸弄得手忙脚乱的男人。
“可是为了他,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活下去。”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在解萦过往的人生经历里,鲜少有彼此的朋友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光明正大举办一场家宴。她习惯黑暗中的相依相偎,不料见光同样也能收获不同的快乐。虽然席间也不乏出现仇视了多年的男人。时过境迁,宿敌清醒时分,连罚自己叁杯酒,送上了他对大哥和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宴席之后,君不封把解萦抱回卧房,送走晏宁和司徒清,又同燕云扶着酒醉的林声竹回客房,整理完一桌杯盘狼藉,疲惫不堪的他捂着腰回到了小丫头的温柔乡。少时精力充沛,大操大办也不觉疲惫,如今内力虽然日趋深厚,毕竟岁月不饶人。腰眼酸痛的君不封腆着脸央求解萦给自己揉揉腰,免得第二天起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