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层血缘的关系,两人之间便似乎是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姜娅无声看着成耀,汹涌的情意说出了口,又怕听在了成耀的耳中成了一种负担。
冲破的枷锁,便如同是投掷入烈火中的燃料,让焰火挥舞得更加激昂。
再见傅延,姜娅心里的感情不免复杂,她将他拉到一边,倒也不打算瞒他,将自己的身世如实告知给傅延,连带着自己的心事也一并坦白,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她便是要回去认祖归宗的,傅延若是真心爱过她,便应该要放她走。
傅延被抛弃过一回,他讨厌那种滋味,可他却是真心爱着姜娅,她已经如此开口了,他又怎能如此自私地将她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娅儿,你走了,可还会再回来?”傅延望着姜娅的眼眸里装满了不舍,其实答案,他早已清楚。
她回过身去看着傅延,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尊严,“我不回来了,但你可以来找我。
“让他过来。”姜娅朝着不远处的侍卫说道。
她怎么还会回来。
“毒杀狗皇帝一事暂缓,我们先回凤域,让娅儿认祖归宗。”凤烁将一切来龙去脉都与姜娅解释清楚后,便当机立断道,他顿了顿,又接着道:“稍后我会去找萧康适,借词将婚事推却后,我们马上启程回凤域。”
水上一片春光旖旎,水下又是一片盎然,成耀潜在水下,姜娅的双腿被他架在了肩上分开到了极致,他含水吸吮着姜娅
凤烁来时低调,去时也低调,随行的人马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倒也是让人放心不少,就连夜宿在山间,也是一片井然有序,营地选了个妙处,不远外便有清澈的流溪可供洗漱。
成耀朝着姜娅伸了伸手,瘦长的手指轻柔地替她将凌乱的碎发梳理到了耳后,姜娅的眸光颤动着,略微有些冰冷的小手不住伸向了他,不管成耀的身份再变,他的温度依旧不变,姜娅是贪恋着他的温暖,又怕成耀不知会如何看待她,正要缩回手,成耀却是一把将她反抓,将她拥入了怀中。
小可怜哭得梨花带雨,姜娅有些不忍心,但自己现在也做不了主,便只能去问凤烁的意思。凤烁靠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听到了姜娅的话,却也没有抬眼,沉默了片刻后,才悠悠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便可,不需要来问我。”
相貌虽是青春,可身体每况越下,已是强弩之末。凤烁这么多年,恨过,也怨过,可到了这会儿,也已经看淡了,或许是被母亲同化了,他亦不想他们这一族最后是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傅延忍痛下令放行,目光却不住追随着姜娅所乘坐的马车,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傅延收回了视线,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汹涌翻滚,似有一股腥热在喉间沸腾,压都压不下,竟生生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凤烁更衣过后,便急匆匆去见了萧康适。
姜娅缓缓明了了过来,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需要对人言听计从的蝼蚁了,她如今的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小白,我们走吧。”姜娅转身地决绝,没有一点犹豫,她伸手向濮白,濮白当即展着乖巧的笑颜,搀扶着她重新回到了马车。
姜娅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她独自一个人浸泡在流溪中,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一丝说不出的妩媚,她轻咬着下唇,灵动的双眸渐渐变得迷离销魂,她的双手垂落在水中,只是弯曲的角度有些不自然。
谁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两人的身份竟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二八、凤栖旖旎——淡扫蛾眉处处情
两方人马对峙,谁也不敢退让,姜娅只好拦下凤烁,由她亲自去劝傅延放手。
终究,丰功伟绩无人念,一事不成臭万年。
外面的天色即将大亮,刚弄清楚自己身世的姜娅头脑免不了还是一阵混乱,似乎有很多细节都还没来得及厘清,便已经如同是赶上架的鸭子,被凤烁催促着前行。
成耀温热的双唇吻住姜娅,熟悉的气息没变,依旧是那样霸道蛮横,舌头有力地将她的双唇撬开后,便奋力与她的小舌抵死缠绵着,姜娅贪恋地吸吮着他的舌头,把他灌注入她口中的气息都一一咽下,窗外的天是一片高挂的晴朗,两人的心亦是如同艳阳般灼热。
濮白被放了进来,他直扑到了姜娅的身边,确切姜娅会带他一起走了,这才破涕为笑。姜娅看着他,方才傅延问自己的问题顿时也有了答案。
姜娅还没有作声,便听到背后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回过身去,濮白被人拦在了不远处,可怜兮兮地直哭喊道:“主人,您若要走,便把濮白也带走,莫要丢下我一人在这里。”
房间里剩下姜娅与成耀。
一二九、凤栖旖旎——不负夜凉星闪烁
凤烁以政务紧急为由,延缓了婚事,尔后便带着姜娅和成耀,急匆匆要离开奉国。凤烁作为凤域的君主,要走要留,自然是没有人能够阻拦,但姜娅的身份特殊,一行人未出城门,便已经被傅延带人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