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角度很奇特诶,也就是说别人眼里我们做的事情日复一日没有激情,但树却知道我们默默为其服务了一生?”我说着反而开始激动起来。
主任从办公室内颤颤悠悠地走了出来笑着:“我锁门,你回家吧。贴好对联,吃团圆饭看春晚。”
苏小小没有变,时不时拿出本子记录。
期间观察着每一棵大树,并为其做上记录。
而我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说不上来。
在西湖周边逛了一圈。
“我说的是文化遗产,就好比眼前的西湖需要一代代地守护。哎,说了你也不懂。”苏小小紧张的解释完起身去骑车。
“等等,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我下意识地询问道。
如果说圣塘闸亭旁偏抒情的话这里就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原来我们是有办公室的,西湖边的小院堂里摆着好几张书桌。
我点着脑袋回了家,家里看着自己爷爷从杂物房拿出了家里的八仙桌擦拭着。
同事们都走了,整个小院子里就留下了我。
“更夸张的东西?需要一代代去守护?是什么意思?”我反应过来苏小小是话里有话。
爸妈则拿出了一道道现学现卖的大菜。
本应该是开心的事情但每个人却都阴沉着脸,这很不对劲。
而耳边是***的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酒足饭饱之后,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之上。
那种感觉明明像是湖底传来的,怎么可能是广场喇叭?
我感觉这里肯定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但我显然还是看不出来。
不远就是广播站,可为什么面试我的时候大家却在湖边的亭子?
我们选了个安静的台阶坐下,诡异的风声显然又传了出来。这次我靠湖边更近了,好像听到了怪异的声音。
看着苏小小远去的背影,我弯腰想要捡起。
此时我才发现,对岸也有广场舞大妈的身影。
苏小小此时骑了回来,紧张的一把抓过:“你都看见什么了?”
第二日,春节当天。
每一页右下角都会写上一句:未苏醒。
却看见日记本第一页日历的位置,在过年的那天打了个红圈还写上了一段话:晚八点半打年。
苏小小起身又打算带着我湖边一日游,我自然跟上。
我开始翻看起来,里面写的是树木状况的记录。
“今年没有鞭炮声了呀?以往西湖放鞭炮可热闹了。”爷爷说着
“我们西湖还有七颗超过一千年的古树,在它们眼里我们则不过是一瞬罢了。当然,甚至有更夸张的东西,需要一代代人去守护。”苏小小感慨道。
“给你配钥匙的时候你也会有一本的。”苏小小说完再度启程显然十分匆忙。
主任喊着下班,大家一窝蜂的散了。
苏小小指了指远处的大树:“就拿你面前的这棵杭州市花桂花树来说吧,一棵桂花树要长成你眼前的这颗大树,至少要百年的历史。就算长成一个人无法环抱的样子,少说也都要二十年。而一个人的一生,长大成人也就二十年。一个人的寿命尽头也不过百年之久。我们一辈子其实照顾不了几棵树木,相反这里的每一棵树都能看着我们这些人度过一生。”
时间一晃下午四点,比起昨天还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
苏小小此时笑了笑:“那要看从谁的角度了,人的话确实是这样,但站在树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我拿起下意识的翻看,字体无比的端正。
最新页就是今天的内容,却写着:已苏醒。
“没什么,看掉地上了就想着给你捡起来。”我连忙回答。
妈妈端来了果盘,我却一直在意自己这两天看见的事情。
我想了个话题对苏小小说:“我感觉这个工作太老龄化了,适合养老退休。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干这个?等等我这样问是不是不太好?我的意思就是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别人看我们就是天天在西湖闲玩的人?到点了就下班回家?”
我自然点着脑袋,但对刚刚的声音耿耿于怀。
苏小小摇着脑袋:“没有,广场舞的喇叭声音吧。出现怪声很正常的。我说说平时要干的事情吧,偶尔有孩子走丢了或者有人捡到了丢的东西和身份证,我们也要帮着广播一下。广播站的钥匙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把,等过几天入职了再给你配。”
小房间内是主任的办公桌,但显然堆满了树木的观察日志。
苏小小走的显然是特别的急,记录树木状况的笔记本掉到了地上。
年级稍大的同事在手机上玩着五子棋、斗地主,直板手机带着九宫格按键。
无法描述,就像是怪物的怒吼。
但记录页的右下角显然有别的东西。
“怎么?还能有树的角度?”我不解地说。